祁深撇撇嘴,忽然看向了宴會廳另一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微微勾起唇角,聲音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沈少,那個人的公司,不是剛被你收購了嗎?”
沈奕輕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祁深眨了眨眼,忽然端起酒杯,笑著走過去,直接在眾人麵前語氣諷刺地說道:“你們現在,可都是沈少的人了呢。”
周圍一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沈奕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程慕站在一旁,握緊了拳,低聲道:“祁先生。”
祁深沒理他,繼續笑著看那個男人,語氣帶著點得意:“現在的感覺如何?”
空氣死寂。
程慕的心猛地一沉。
他立刻低聲道:“祁先生,請您不要——”
祁深回頭,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那一眼,帶著幾分警告。
程慕微微咬牙,可還是站在了原地,不敢貿然攔下祁深——畢竟,他的身份不允許他這樣做。
可祁深的這一句話,讓整個宴會廳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而緊繃。
沈奕緩緩放下酒杯,眯著眼看著這一幕,唇角輕輕一勾:“祁深。”
祁深笑著回頭,眼神天真無害:“沈少,我隻是和他們開個玩笑。”
沈奕盯著他,沉默了一瞬,最終沒有說什麼,隻是淡淡地收回目光。
“算了。”他嗓音冷淡,“彆太鬨騰。”
祁深笑了,乖乖點頭:“知道了。”
程慕站在一旁,神色微僵。
祁深的“玩笑”,沈奕竟然就這樣縱容過去了?
宴會後,跪著的程慕
宴會結束,程慕和祁深一起站在沈奕的書房前。
祁深抱著沈奕的手臂,撒嬌似地道:“沈少,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沈奕淡淡道:“不會。”
祁深笑得更加燦爛。
程慕站在一旁,低著頭,安靜地等待著沈奕的命令。
沈奕掃了他一眼,嗓音冷漠:“跪下。”
程慕的心臟狠狠一縮,但他沒有猶豫,立即單膝跪地。
“你作為影衛,居然放任祁深在宴會上胡鬨?”沈奕嗓音淡淡,聽不出任何情緒,“是我給你的權限太大了,還是你以為我不會罰你?”
程慕低頭,嗓音平靜:“屬下知罪。”
沈奕嗤笑了一聲:“很好。”
他的目光落在程慕身上,語氣冷漠:“就這樣跪著,什麼時候我讓你起來,你再起來。”
祁深站在一旁,笑得意味深長,微微歪頭,輕聲道:“程慕,你說你怎麼這麼沒用呢?”
程慕沒有抬頭,沒有說話,他習慣了,習慣了被責罰,習慣了沈奕的冷漠,習慣了祁深的得意。
他隻是垂著眸,指尖緩緩收緊,掌心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夜色深沉,程慕仍跪在書房門外
整個沈宅都安靜下來,夜色沉沉。
程慕跪在地上,膝蓋早已麻木。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書房門打開,沈奕從裡麵走出來,祁深則被他抱在懷裡,手指輕輕勾著他的衣襟,唇角帶著懶散的笑。
祁深低頭看了一眼程慕,微微眯眼,語氣帶著幾分愉悅:“程慕,你還在跪啊?”
程慕沒有抬頭。
沈奕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語氣平靜:“還沒想清楚?”
程慕低聲道:“屬下知錯。”
沈奕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半晌後,才冷淡地吐出兩個字:“滾吧。”
程慕深深地低下頭,撐著地麵站起,他腿已經跪得毫無知覺,卻依舊沒有表現出任何痛意,隻是恭敬地低頭,垂手立在原地。
祁深靠在沈奕懷裡,笑著看他一眼,嗓音輕飄飄的:“程慕,你以後可得聽話點啊,不然沈少可是不會心軟的。”
程慕垂下眼眸,指尖微微收緊。
他知道。
沈少從來不會心軟。
即使他願意跪著,即使他願意承受一切。
即使,他從未想過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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