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
秦淮茹悄無聲息地從被窩裡坐起身，動作間儘量不驚動身旁熟睡的男人。
她側過頭，看著方衛國棱角分明的側臉，睡夢中的他卸下了白日的冷硬，顯得有幾分平和。
儘管被窩裡溫暖得讓人眷戀，但家裡的孩子還在等著她，她不能再耽擱了。
她輕手輕腳地下地穿衣，動作卻因身體的酸軟而有些遲緩。
穿戴整齊後，她走到炕邊，看著依舊沉睡的方衛國，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開口：“衛國哥……我走了。”
方衛國似乎在睡夢中動了動，沒有醒來。
秦淮茹咬了咬唇，又道：“衛國哥昨天的事……我想以後還跟你好。你能不能接濟我點？”
她聲音越說越低，帶著幾分難為情，“不用多，每個月給我五斤棒子麵就行。我是圖你人好。等我家光景好起來了，我就不要了。”
說完，她屏息等待著，心裡七上八下。
炕上的方衛國依舊沒動靜，仿佛沒聽見。過了一會兒，才傳來他帶著濃濃睡意的、有些含糊的聲音：“秦淮茹，你這是想把我當長期飯票？”
秦淮茹心裡一酸，眼圈微紅，聲音帶著委屈：“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我也不會纏著你。”
說完，她不再停留，轉身拉開屋門，一陣冷風灌了進來，她裹緊了衣服，快步走出了院子，消失在清晨的薄霧中。
屋裡，方衛國翻了個身，嘴角卻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想讓自己當長期飯票？
嗬嗬。
這是得付出代價的。
拉過被子蒙住頭，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這一覺，直睡到日上三竿，陽光已經透過窗戶，在地上灑下明亮的光斑。
方衛國伸了個懶腰，舒坦地坐起身。
確認秦淮茹確實已經走了，他意念一動，瞬間進入了空間。
他先是謹慎地將空間的時間流速調整到與現實世界一致。
然後走到田邊查看，經過一夜加一上午，那片玉米已經徹底成熟，金黃的玉米棒子沉甸甸地掛在秸稈上，顆粒飽滿。
而旁邊的小麥，雖然也長勢喜人，但麥穗還帶著青色，顯然沒有完全成熟。
方衛國心裡有了計較。
他念頭一轉，回到現實的院子裡，將那兩隻瘦骨嶙峋的老母雞逮住，直接帶進了空間。
空間裡空氣清新，溫度適宜，兩隻雞一落地，似乎就精神了不少。
方衛國隨手掰了個玉米棒子，搓下金黃的玉米粒撒在地上。
那兩隻雞見了吃的，立刻撲了上去，啄得不亦樂乎。
空間裡的泉水和食物顯然有著非凡的功效，吃飽喝足後，這兩隻雞很快就煥發出勃勃生機，甚至開始了繁衍的跡象。
方衛國看著它們，又用空間裡現成的木頭和茅草，在池塘不遠處給它們搭了個簡易的雞窩。
接著，他開始動手收玉米。
空間裡的土地似乎格外好打理，玉米秸稈一掰就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