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兩個小時後，祝珊珊才意猶未儘地靠在方衛國懷裡，臉上還帶著滿足的紅暈。
她回味著剛才的感受，忍不住歎了口氣：“衛國，想想我跟馮國偉結婚這幾年，真是白白浪費了青春。”
隨即，她又好奇地問道：“對了，衛國，你是怎麼從學校裡出來的？你們學校不是管得挺嚴的嗎？”
“翻牆出來的。”方衛國臉不紅心不跳地撒了個謊。
“啊？翻牆？”祝珊珊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那多危險啊！你可真大膽！”她隨即又帶著一絲期盼問道，“那你能每晚都來陪我嗎？”
“那得看情況，不能天天翻牆啊，容易被發現。”方衛國含糊地應付著。
接著，他話鋒一轉，問道：“馮國偉最近回來過嗎？”
祝珊珊搖了搖頭：“沒有，一直沒信兒。他要是不回來，咱們之前說的那些法子，也用不上啊。”她語氣裡有些失落。
方衛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彆急，慢慢來，總會有機會的。”
祝珊珊把頭埋在他胸口，聲音悶悶地說：“衛國，隻要能跟你好，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這份深情，讓方衛國心中也是一暖。
祝珊珊又關切地問起他在學校的生活：“衛國，你在學校能吃飽嗎？我看你都瘦了。”
“還行，就是夥食不怎麼樣。”
“那我周日去給你買點糕點送過去吧。”祝珊珊心疼地說。
方衛國沒有拒絕她的好意，點了點頭。他又問起馮家的夥食情況：“你們家平時吃肉多嗎？”
“還行吧，隔三差五的總能吃上點。我公公婆婆都挺注重這個的，說是不吃肉沒力氣乾活。”祝珊珊隨口答道，“他們家的豬肉，都是從柳家灣那邊一個夜市上買的，說是那兒的肉新鮮又便宜。”
“柳家灣夜市？”方衛國心裡一動，那不就是黑市嗎？他正愁空間裡那些見不得光的物資沒地方出手呢，這黑市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雖然風險大了點，但有空間傳送這個逆天作弊器在，萬一遇到什麼危險，也能及時脫身。
周五下午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一響，補習學校裡頓時熱鬨起來。憋了一周的學生們，像是出籠的鳥兒，臉上都洋溢著輕鬆和期盼。
那些成了家的，更是歸心似箭，想著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或者趁著周末出去透透氣。
錢誌早就等在教室門口了，一把拉住方衛國的胳膊，熱情洋溢地說：“衛國兄弟，走走走，上我家吃飯去！說好了的！”
方衛國心裡其實有點不大情願。他原本計劃著今晚趁著夜色，去那個柳家灣夜市探探路，看看能不能把空間裡的東西出手一些。可架不住錢誌這幾天被他幾個窩頭喂得心裡過意不去，非要請他吃頓好的，那股子熱情勁兒，真是盛情難卻。
“錢哥，這太麻煩嫂子了吧？”方衛國象征性地推辭了一下。
“麻煩啥！自家兄弟，說這些就見外了！走！”錢誌不由分說，拽著他就往校外走。
錢誌家也住那種老式的筒子樓，條件比梁拉娣家好不到哪兒去。
一間狹小的屋子，兩口子帶著三個孩子擠在一起，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方衛國暗自慶幸，幸好隻是去吃頓飯，要是在這種地方留宿，他非得憋出毛病不可。
路過供銷社，方衛國想起來，第一次上門，空著手總不大好，便進去買了幾塊亮晶晶的麥芽糖，準備帶給錢誌家的孩子們。
七拐八繞，終於到了錢誌家門口。錢誌也不敲門，直接扯著嗓子就喊：“文麗！開門！我回來了！”
屋裡傳來一個女人帶著點嗔怪的聲音：“喊什麼喊！門又沒鎖！”
錢誌嘿嘿一笑，推門就進去了。方衛國跟在後麵，剛一進門，就撞上了一幕略顯尷尬的景象。
隻見一個穿著碎花襯衫的年輕女人，正側對著門口，撩起衣襟，似乎在給懷裡抱著的嬰兒喂奶。
大概是以為隻有錢誌一個人回來，她並沒有太在意，衣襟撩得有些高，露出了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膚。
冷不丁看到一個陌生男人進來，那女人嚇了一跳，驚呼一聲，連忙轉過身去，迅速放下衣服，臉上又羞又惱，瞪著錢誌嗔怪道：“死鬼！帶人回來也不提前吱一聲！”
錢誌也有些尷尬，撓了撓頭，隨即又裝作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介紹道：“這是我跟你提過的好兄弟，方衛國。衛國，這是你嫂子，文麗。”
文麗到底是個經過事的，雖然心裡羞惱，但也明白這種事情嚷嚷出去不好看，便強壓下火氣，隻是狠狠剜了錢誌一眼，沒再多說什麼。
“愣著乾嘛？趕緊去炒倆菜啊！”錢誌對著文麗，擺出一副大老爺們的姿態。
文麗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把懷裡吃飽喝足、開始哼唧的小兒子往他懷裡一塞：“你看著孩子！我去！”說完，轉身進了旁邊用簾子隔出來的小小廚房。
這時，外麵傳來腳步聲，兩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姑娘跑了進來，正是錢家的大女兒錢燕妮和二女兒錢南方。看到爸爸回來了，兩個丫頭都高興地撲了過來：“爸爸！”
“哎！乖女兒！”錢誌樂嗬嗬地應著，指著方衛國介紹道：“快，叫方叔叔！”
“方叔叔好！”兩個小姑娘怯生生地喊道。
方衛國笑著從兜裡掏出麥芽糖，遞給她們：“來，叔叔給你們帶了糖吃。”
“謝謝方叔叔！”兩個丫頭眼睛一亮，道了謝，接過糖塊，剝開糖紙就塞進了嘴裡，然後一邊舔著糖，一邊睜著好奇的大眼睛，偷偷打量著方衛國。
她們覺得，這個方叔叔，可比隔壁那個總愛逗她們的胖叔叔好看多了。
確實，方衛國這形象，擱在這個年代，絕對是標準的“美男子”。當過兵，身上有股子軍人的硬朗氣質，濃眉大眼，鼻梁高挺，臉部線條分明，再加上常年鍛煉，身姿挺拔，往那一站，就透著一股英氣和正氣，對小姑娘和某些心思活絡的女人來說，都挺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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