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一大爺？”方衛國推了推他，沒反應。
他歎了口氣，上前小心地把易中海架起來，一步一步地往中院一大爺家挪。
一大媽聽到動靜出來，看到方衛國把喝醉的丈夫送回來，連忙搭了把手。
方衛國一直把易中海扶到臥房床上躺好，幫他蓋上被子，才對一大媽說：“一大媽，一大爺今兒高興，喝得有點多，您多照看著點。”
一大媽看著方衛國忙前忙後，心裡暖烘烘的，連聲道謝：“衛國啊，真是辛苦你了！快回去歇著吧！”
這孩子，真是會來事兒，又懂得照顧人，把老頭子交給他養老，是越來越放心了。
方衛國這番舉動，無疑又在易中海夫婦心中大大加分。
送完易中海，方衛國還是有點不放心婁曉蛾，又折返回了許家。
一進門，就看見婁曉蛾歪靠在椅子上，醉眼迷離，臉蛋紅撲撲的，看著比平時更多了幾分嫵媚。
“嫂子？嫂子你怎麼樣？”方衛國走過去問道。
婁曉蛾聽到聲音，勉強抬起頭，看到是方衛國，軟綿綿地伸手想抓住他：“方……方同誌……”
她試著站起來，身子卻一晃，眼看就要摔倒。
方衛國趕緊伸手扶住她。
婁曉蛾順勢就倒在他懷裡，兩條胳膊緊緊地攀著他的脖子，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頸窩，帶著濃鬱的酒氣和女人特有的馨香。
“我送你回屋休息吧。”方衛國被她纏得有些無奈，感覺懷裡的身子又軟又燙。
婁曉蛾根本站不穩，幾乎整個身體都掛在了方衛國身上。
方衛國沒辦法，隻得一彎腰，將她橫抱起來，朝著臥房走去。
他本無意占什麼便宜，隻是想把人安頓好。
可懷裡的女人卻不安分地扭動著，嘴裡還哼哼唧唧的，雙手更是摟得死緊。
黑暗中，孤男寡女，酒精上頭，一番拉扯推拒之下，有些事情就漸漸失了控製……
夜，越來越深。
許家的門窗緊閉著，屋裡隱約傳出一些壓抑的聲音，最終都消融在沉沉的夜色裡。
……
第二天一早，方衛國是被一陣低低的啜泣聲吵醒的。
他睜開眼，頭還有點宿醉的疼，轉頭一看，身邊的婁曉蛾背對著他，肩膀一聳一聳的，顯然是在哭。
方衛國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心裡那叫一個無奈。他坐起身，拍了拍婁曉蛾的肩膀：“嫂子，你哭什麼啊？”
婁曉蛾轉過身，眼睛紅腫，淚痕未乾，帶著幾分幽怨看著他。
方衛國趕緊解釋：“嫂子，你聽我說，昨天晚上真不是我要趁人之危占你便宜，是你喝多了，非拉著我不讓我走……”
他看著婁曉蛾委屈的樣子，心裡一軟，決定再加點料，讓她心裡好受些：“再說了，你為許大茂守著有什麼意思？他在鄉下那點事兒，你當我不知道？那相好的孩子都快能打醬油了！他給你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你自己心裡沒數？還有，你們結婚這麼多年沒孩子，你真以為是你的問題？我跟你說，八成就是許大茂他自己不行！”
方衛國這番話，半真半假，主要是想減輕婁曉蛾的心理負擔，彆讓她覺得是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許大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