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不僅金秀羞得滿臉通紅，連旁邊的金一趟都愣住了。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方衛國又扔出一個重磅炸彈，他轉頭看向金一趟，一本正經地說道：“金大夫，我看上您閨女了，把她許給我當媳婦兒吧！”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金秀又羞又氣，跺了跺腳，覺得這人說話也太直接了，簡直就是個流氓。
沒想到，金一趟聽完，先是愣了半晌，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一拍大腿：“好！痛快！我答應了！”
他話鋒一轉，眯著眼睛看著方衛國：“不過，我有個條件。你，得給我當上門女婿。這樣一來，你既是我的女婿，也是我的半個兒子，如何？”
“倒插門？”方衛國摸了摸下巴，“行，這事兒我考慮考慮。”
說完，他站起身，對著還有些忸怩的金秀說道：“走，金秀同誌，幫我挑藥苗去。”
金一趟大手一揮：“去吧去吧！”
事情的發展太過突兀，金秀心裡七上八下的，覺得這個叫方衛國的男人，長得雖然高大英武，但行事作風也太粗獷了，心裡總覺得不踏實。但在父親鼓勵的目光下，她還是磨磨蹭蹭地跟著方衛國走向了藥田。
一路上，金秀刻意和方衛國保持著將近兩米的距離。
“離我那麼遠乾嘛？”方衛國回頭問道。
“男女有彆。”金秀小聲嘟囔了一句。
方衛國樂了：“咱爹都答應了，你就是我媳婦兒了。媳婦兒是要跟丈夫睡一個被窩，生娃的，還講究什麼男女有彆？”
“誰……誰答應了！我可沒答應！”金秀急得反駁。
“你答不答應不重要。”方衛國耍起了無賴。
他幾步走到金秀麵前，湊近了低聲笑道：“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樂意當這個上門女婿。我可聽說了，你還有個妹妹叫金枝，也長得挺漂亮的……”
“你……你這個壞蛋！”金秀氣得啐了他一口。
“開個玩笑。”方衛國見好就收，神色一正，“行了，說正事，趕緊幫我挑藥苗。”
見他認真起來，金秀也不再鬨彆扭，開始認真地幫他挑選各種藥材的種苗。藥苗的價錢是事先跟李藥農談好的，隨便選。可奇怪的是，方衛國每一種藥苗，都隻要了兩株，不多也不少，像是在完成什麼任務。
付完錢，方衛國拿著一小捆藥苗，乾脆利落地告辭離開。
這可讓那李藥農喪氣壞了，本以為能做筆大生意，結果就賣出去這麼點兒，連頓酒錢都賺不回來。
金家父女也納悶不已。
“爹，他一個軋鋼廠的采購員，買這些藥材回去乾什麼？”金秀很是不解。
金一趟卻撚著胡須，眼中精光一閃：“這小子，不簡單。他要這些藥苗，肯定有他的門道。”
他轉頭看著女兒，越看越滿意：“我看衛國這小子，人品、相貌、本事，都配得上你。這女婿，我認定了！”
金秀羞得臉都紅了。
金一趟又叮囑道：“這事兒你可得上點心，有空多跟人家聯係聯係，主動點兒！”
回到家，方衛國將那三十多種藥材種苗小心翼翼地栽進了空間裡。
他挑選的，大多是些常見且常用的藥材，而且一大半都能藥食兩用，像什麼山藥、薏米、蓮子之類的。其中，他特意多留了個心眼，種了好幾株薄荷。
在這炎炎夏日，沒空調沒風扇的，連驅蚊藥水都是稀罕物，這薄荷可就是個寶貝了。摘幾片葉子，洗澡的時候搓一搓，既能驅蚊蟲，又能讓人渾身清涼舒爽。
將藥苗種下後，方衛國心念一動，調快了空間內的時間流速。
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那些剛剛栽下去的藥苗就迅速長大、開花、結果，然後分株繁衍，生生不息。原本隻有寥寥幾十株的藥苗，瞬間就變成了一大片鬱鬱蔥蔥的藥田。
忙活完這些，方衛國才算鬆了口氣。他從空間裡取了幾種藥材，隨手熬了一鍋清香四溢的藥膳粥，喝完之後，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休息。
這次去東北的采購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一千斤豆油、三十斤精鹽、大量的豬肉、各種雜糧，還有新鮮的蔬菜，都陸陸續續地運回了廠裡。
因為他超額完成了任務，功勞不小，科室的孫主任和廠裡的幾位領導都樂開了花，見了他就一頓猛誇，話裡話外還暗示著，嘉獎是少不了的，甚至可能破格提拔。
方衛國自己心裡也有數。雖然他進廠時間短，資曆淺，提拔可能沒那麼快，但他也不著急。他這人，向來知足常樂，不急於求成。
他愜意地打開了那台嶄新的收音機，裡麵正放著一首兒歌，《小燕子》。清脆甜美的童聲，一下子就把他拉回了無憂無慮的童年，他不由自主地跟著哼唱起來。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
“衛國哥。”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打斷了他的哼唱。
方衛國回頭一看，是三大爺閆埠貴家的小閨女，閆解娣。這小丫頭，之前就好幾次被他這收音機吸引，在院門口探頭探腦地徘徊，今天許是這首兒歌太好聽了，才終於鼓起勇氣開了口。
“衛國哥，我能進來聽會兒收音機嗎？”
“進來吧。”方衛國溫和地笑了笑。
閆解娣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頓時放鬆下來，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邁進了屋子。不過，她還是有些拘謹，隻是站著，不敢坐下。
“你爹讓你來的？”方衛國隨口問了一句。
閆解娣搖了搖頭：“不是，是我自己想來聽的。”
方衛國一聽不是她那精於算計的爹媽授意的，便放下心來，指了指收音機：“待會兒還有歌呢，應該還有兒歌。”
他又指了指旁邊的小凳子：“搬個凳子坐我邊上聽。”
閆解娣高興地應了一聲，乖乖地搬著凳子坐到了他身邊。她一坐下，就好奇地看著方衛國額頭上貼著的一片綠葉子：“衛國哥，你頭上貼的是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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