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方衛國冷笑一聲，目光如炬，盯著徐慧真，“那我要是說，這菜窖裡要是搜出點彆的東西，就都算我的，你乾不乾？”
徐慧真心頭一跳，警覺頓生。她聯想到方才的對話，方衛國先是說有辦法讓她“名正言順”地懷孕，又忽然提起菜窖，難道他真的發現了什麼？該不會是那幾塊田黃玉石吧！
她強作鎮定，裝作漫不經心地說：“能有什麼，除了菜，最多就是有塊祖上傳下來的破石頭，壓鹹菜缸用的。”
“哦？什麼石頭？”方衛國進一步追問。
徐慧真的臉色終於變了，她厲聲質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上次來，偶然看見的。”方衛國解釋得雲淡風輕。
徐慧真心裡又是詫異又是懷疑，他能看出那石頭的不同凡響？她指著方衛國，氣道：“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是打它的主意！”
方衛國嗤笑一聲，反問道：“我要是真打它的主意，你覺得它現在還能好好地待在這兒嗎？”
徐慧真一愣，將信將疑地跑進菜窖，查看了一番，見東西還在，這才鬆了口氣。但她嘴上仍舊不饒人：“這就是塊普通石頭！”
見方衛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知道瞞不過去了，隻得歎了口氣，道出實情：“這是我們賀家的祖傳寶貝，老爺子臨終前托付給我保管的，交代過，不能送人。”
“你一個女人家，藏著這麼個寶貝，不安全。”方衛國勸說道，“不如交給我保管，我保證萬無一失。”
“我憑什麼信你？”徐慧真一臉不信。
方衛國想了想，道：“這樣，我給你等價的押金，這總行了吧？”
“押金？”徐慧真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付得起嗎？”
方衛國緩緩道：“這幾塊石頭，現在這個行情，換一座不錯的四合院，綽綽有餘。說白了，就值三條大黃魚。”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三根金燦燦的大黃魚，正是從陳雪茹那裡得來的，直接遞到徐慧真麵前。
徐慧真看著那耀眼的金光，瞬間就猜到了來源，心頭一陣氣餒。她既震驚於方衛國竟然識貨，又為這金條的出處感到憋屈，要是接了，豈不是被陳雪茹那女人給羞辱了？一時間，她竟不好意思伸手去接。
“你怎麼知道……這是田黃玉石？”她驚訝地問。
方衛國傲然一笑，伸手將她攬進懷裡，在她耳邊低語：“因為我是你男人，你男人，當然有這個本事。”
徐慧真被他這句霸道的話說得心裡一蕩，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卻主動送上了自己的紅唇。兩人就在這菜窖邊上，就著月光，又是一番溫存。
……
回到屋裡，徐慧真心有不滿，她察覺到方衛國最後關頭並沒有給她“精華”，便質疑道：“你根本就不想讓我給你生孩子！”
方衛國點了根煙，慢悠悠道：“現在時機不成熟，這事兒得從長計議。”
徐慧真怨懟道：“說來說去，你就是為了打我那幾塊玉石的主意！”
“我要是真想要，還會跟你廢話這麼多？”方衛國也來了氣，“說到底，你徐慧真，還是不信我的為人！這一點，你就不如陳雪茹有魄力！”
“我……”徐慧真被他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她死死地咬著嘴唇，心裡天人交戰。
終於，她像下定了決心一般，一咬牙，道：“好！我同意把玉石交給你保管！但你必須答應我，給我生個孩子！”
“一言為定！”方衛國見她鬆口，立刻答應下來。
話音未落，兩人便再次緊緊地糾纏在了一起。這一次，徐慧真正是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事後，她依偎在方衛國懷裡，低聲道：“那你以後可得勤來著點，我可不想被陳雪茹比下去，得早點懷上。”
方衛國笑著安撫了她幾句。
他又提起另一件事：“我聽說，小酒館公私合營後，那個範金有處處擠兌你？”
徐慧真點了點頭。
方衛國道：“等過陣子你懷上了，就把那個私方經理的位置讓出來，安心在家養胎。這樣，你足不出院，天冷了衣服穿得厚實點，也能把肚子遮掩過去，不會惹人懷疑。”
“讓出來？讓給誰？”
“蔡全無。”方衛國說出了一個讓徐慧真大跌眼鏡的名字。
“他？”徐慧真一臉質疑，“一個窩脖兒，他能撐得起小酒館的場子？”
“你彆小看他。”方衛國解釋道，“蔡全無家裡以前是開銀號的，正經的大家出身，隻是後來家道中落了。這人，能文能武，有城府，肚子裡有韜略，最關鍵的是，他聽我的話。你放心，有我在後麵給他撐腰，他絕對能勝任。”
徐慧真想了想，覺得方衛國這個主意確實不錯，蔡全無憨厚老實，又能得方衛國掣肘，讓他來接替自己，倒也穩妥。
她剛點頭采納，方衛國又道：“光有蔡全無還不夠，這事兒還得有個人幫忙才行。”
“誰？”徐慧真好奇地問。
“文麗。”方衛國點明道，“這個周天，我讓她過來一趟，你們倆女人家，正好也能好好嘮嘮。”
一聽是文麗，徐慧真頓時高興起來，連忙道：“那敢情好！我得提前準備準備，好好擺一桌招待她！”
方衛國看著她興奮的樣子，心裡不禁為自己的計劃沾沾自喜。他已經能想象到，把徐慧真和文麗這兩個聰明的女人放在一起，會是一場多麼有趣的場景。
徐慧真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你讓文麗來，是不是也跟這事兒有關？”
“你倒是機靈。”方衛國笑著解釋道，“文麗是小學老師，她要是懷孕了，可以正大光明地請產假，時間上充裕得很。到時候，我讓她多往你這兒跑幾趟，就說是遠房親戚，先混個臉熟。”
“等你倆都顯懷了，就一起躲在家裡養胎。等孩子生下來，對外就說是文麗生了雙胞胎，她夫家養不起，過繼一個給你。”
“實在不行，就說孩子是你從城外撿回來的，那時候難民多，誰也查不出根底，你還能落個心地善良的好名聲。至於孩子的戶口，找找關係，送點禮，都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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