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他點了第一個名。
“哎,在!”許大茂一個激靈,趕緊應聲。
“你家有板車,趕緊推出來!”
“好嘞!”許大茂二話不說,轉身就往自家跑。
“傻柱!”他又點了第二個名。
傻柱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方衛國會叫他。
“叫你呢!聾了?”方衛國瞪了他一眼,“賈東旭再不是東西,也是你鄰居!搭把手,把人弄上車!”
傻柱雖然跟賈家不對付,但此刻也不敢忤逆,甕聲甕氣地“哦”了一聲,走上前去。
“劉光齊!”方衛國最後看向那個闖了禍、已經嚇傻了的半大小子,“人是你打的,你也彆想跑!跟著去醫院,該出錢出錢,該出力出力!”
劉光齊渾身一顫,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連忙點頭:“是,是!方主任!”
前後不過半分鐘,方衛國三言兩語,就將這混亂的局麵安排得明明白白。他的話,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魔力,讓這些平時各懷鬼胎、甚至互為死敵的年輕人,都乖乖地聽從了指揮。
角落裡的易中海,看著這一幕,眼神複雜到了極點。他知道,這個院子,已經徹底變天了。他這個曾經的一大爺,如今說話的分量,還不如方衛國一個眼神。
很快,許大茂推著板車出來,傻柱和劉光齊七手八腳地把還在抽搐的賈東旭抬了上去。秦淮茹也哭哭啼啼地跟在後麵,一行人匆匆忙忙地朝著醫院奔去。
一場本該喜慶的慶賀大會,就這麼以一場鬨劇收場。
……
消息是第二天傳回來的。
賈東旭的命是保住了,但情況比去年更糟。
據去探望的鄰居說,醫院的走廊裡,都能聽到醫生護士們的議論。
“又是那個賈東旭?上回是一個蛋,這回是倆都沒保住?”
“可不是嘛!我聽主刀的王大夫說,這次是徹底給切乾淨了,以後彆說生孩子,連那功能都彆想了。”
“嘖嘖,真慘。這小夥子以後可怎麼活喲……”
這些話,一字不落地傳到了病房裡。賈東旭躺在病床上,聽著這些風言風語,一張臉慘白如紙,眼神空洞得像個死人。他幾次想掙紮著起來跟人拚命,可下身傳來的劇痛,讓他連翻個身都做不到。
賈張氏在病床前哭得死去活來,秦淮茹則默默地坐在一旁,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然而,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就在賈東旭住院的第二天晚上,夜深人靜之時,一道黑影,卻鬼鬼祟祟地從賈家溜了出來,熟門熟路地摸到了方衛國的房門前。
是秦淮茹。
方衛國打開門,將她拉了進來。
屋裡沒點燈,黑暗中,他能聞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混著廉價雪花膏和女人體香的味道。
秦淮茹一進屋,就跟條八爪魚似的,主動纏了上來,滾燙的身子緊緊地貼著他,嘴裡發出細細的喘息。
她的動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主動,都要熱烈,仿佛是要把這些天積攢的所有委屈和欲望,都一次性地發泄出來。
……
不知過了多久。
秦淮茹慵懶地趴在方衛國結實的胸膛上,用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圈。
她的臉上,沒有半分丈夫重傷在床的悲戚,反而帶著一種心滿意足後的嫵媚和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