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那點理智告訴白心月要拒絕。
然而她渾身發軟，鉗製自己的那隻手跟鐵鉗似的，無法掙脫。
“不……我不去……放、放開我……”
“彆怕，我帶著你。”
“放開我放開我……”白心月崩潰地掙紮起來。
然而對方拉著她走得更快。
公共衛生間在樓道旁邊，可白心月隱約看見房門的輪廓，這根本不是通往樓道的方向。
“救命、救命……啊！”
…·…
…·…
馮旭拎著一桶水往樓上走，猛然間聽見一聲短促的尖叫，嚇得他手一鬆，水桶砸在地上，濺出不少水花。
那聲音離得很近。
就在樓上一層，公寓標注的8樓。
馮旭驚惶地扭頭，去尋今厭的身影。
是那個屠夫在殺NPC嗎？
還是彆的什麼東西？
今厭站在走廊儘頭，麵壁而站，仿佛沒有聽見剛才那一聲尖叫，且完全沒有要過來的樣子。
……根本搞不懂這位活閻王在想些什麼。
馮旭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戰戰兢兢往樓上走。
不知道她剛才為何幫自己。
但若是想指望她……
還是指望自己吧。
打掃公寓應該可以獲得一些線索，比如剛才那份報紙。
所以他必須仔細些。
馮旭呼出一口氣，強迫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並在心底祈禱，接下來不會再遇上什麼靈異事件。
今厭在走廊儘頭站了好一會兒，又回到大廳裡。
半個小時後，屠夫拖著兩具屍體從黑暗的門裡走出來，留下兩條長長的暗色痕跡。
屠夫惡狠狠地將屍體扔在今厭麵前，“人。”
見今厭腦袋微微垂著沒反應，屠夫惡向膽邊生。
去死吧——
腥風攜裹著殺意的屠刀劈砍而下，眼看就要將那脆弱的頭顱一分為二，屠夫眼底那瘋狂而扭曲的喜色不可抑製地迸射出來。
然而下一刻，屠夫還未爬上臉頰的喜色僵住。
鋒利的刀鋒在即將觸碰到那脆弱頭顱的刹那，屠夫的手腕被猛地扼住，任其如何發力，再也無法向下寸進。
痛感和詭異的寒意從手腕處蔓延。
旋即，帶著幾分倦意的聲音從黑暗中響起：“想乾什麼。”
“有蟲。”屠夫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鬆懈，立即掙開，屠刀在空氣呼呼揮幾下，咬牙切齒地說：“幫你驅蟲。你……你在乾什麼？”
屠夫僵硬地轉移注意力。
“睡覺。”今厭似乎還有困意，靠在椅子上沒動。
“睡……睡覺？”屠夫聲音拔高。
我在上麵殺人，你擱這兒睡覺？
你怎麼睡得著！！
今厭用手指壓了壓耳邊，“小點聲，想吵醒大家來跟你搶工作不成？”
屠夫：“……”
這工作鬼都不要！！
“你最好祈禱沒人跟你搶，我相信其他鄰居當屠夫的潛力不比你低。”
“……”
鬼不要他要！！
屠夫胸口劇烈起伏幾下，強行忍下這口惡氣，屠刀向下，指著地上的屍體：“你要的人。”
今厭慢吞吞地動了下身體，換了個姿勢看向地麵。
地上躺著一男一女。
男的是個中年混混，紋身糊到了臉上，耳朵、脖子上戴滿花裡胡哨的飾品。
女人約莫三十歲上下，穿著樸素，但臉上的新傷舊傷交錯、重疊在一起，略顯猙獰。
“很好。”今厭似乎滿意了，並宣布遊戲結果：“今晚你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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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厭：今厭投票，明晚也投票，天天都投票，啥票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