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了下午四點多,孫玄才醒來,這會家裡隻有外公外婆,其他人都去上工了,孫玄下炕後就陪著外公和外婆聊起了天。
到了下午五點多外婆要去廚房做飯,孫玄連忙攔住了她,“外婆你歇著,下午我做飯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那可不行,玄子還是我去做飯吧。”
孫玄好說歹說才說通了外婆,進了廚房後孫玄把他今天帶過來的肉拿了過來,切了兩斤後把剩下的放到了原位,拿著菜刀在廚房裡忙活了起來。
等孫玄把飯菜做好後,舅舅和舅媽們也下工了。
孫玄端著剛出鍋的紅燒肉走進堂屋時,兩個舅舅的眼睛都直了。
大舅放下手中的旱煙袋,使勁吸了吸鼻子:&34;香!真香!這味兒,比國營飯店的大廚都不差!&34;
&34;可不是嘛!&34;大舅媽接過孫玄手中的盤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飯桌上,&34;咱們玄子這手藝,在縣城都是數得著的。&34;
二舅夾起一塊肉,仔細端詳著油亮的色澤:&34;玄子啊,你這手藝是跟誰學的?&34;
孫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34;就是自己琢磨的。&34;
&34;瞧瞧,多謙虛!&34;二舅媽給孫玄盛了滿滿一碗飯,&34;咱們玄子不光廚藝好,為人還這麼低調,不像有些人,會做兩個菜就恨不得滿世界嚷嚷。&34;
大舅抿了一口酒,臉上泛著紅光:&34;要我說啊,玄子最難得的是這份孝心。&34;
&34;可不是嘛!&34;外婆接過話茬。
孫玄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低頭扒著飯,飯桌上的紅燒肉冒著熱氣,香氣在屋裡彌漫。
兩個舅舅還在你一言我一語地誇著,兩個舅媽則不停地往他碗裡夾菜。
吃完飯後孫玄跟外公一家告辭後,騎著摩托車朝著知青點的方向駛去。
&34;同誌,請問陳雨晴在嗎?&34;孫玄停下車,問一個正在乾活的男知青。
男知青直起腰,擦了把汗:&34;雨晴啊,她在那邊挑水呢。&34;
孫玄順著指引望去,看見一個瘦小的身影正挑著兩桶水,搖搖晃晃地往這邊走。
&34;陳雨晴同誌?&34;孫玄走上前。
女孩抬起頭,她的臉被太陽曬得黝黑,早已不複剛來時的樣子。
看到孫玄來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孫大哥,你怎麼來了?”孫玄笑著把東西遞給她:“你父親讓我來看看你,給你帶了點東西,你在這兒還習慣嗎?”
陳雨晴接過東西,感激地說:“謝謝孫大哥,我在這兒挺好的,老鄉們都很照顧我,就是有時候會擔心我爹。”
孫玄安慰道:“你爹那邊你彆擔心,我也經常去看他,他身體還行,就是惦記著你。”
陳雨晴眼眶紅了:“這都怪我,當初非要來當知青,讓我爹操心了。”
孫玄說:“這也不能怪你,這是時代的浪潮,你在這兒好好照顧自己,就是對他最大的安慰,你父親托我給你帶來了一封信。”
陳雨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但隨即又黯淡下來,她放下水桶,警惕地看了看四周:&34;孫大哥,我們...我們去那邊說話。&34;
孫玄跟著她走到一處僻靜的草垛後麵,陳雨晴的手在發抖,聲音也很輕:&34;我父親...他還好嗎?&34;
&34;陳教授很好,&34;孫玄從包裡掏出信,&34;這是他讓我交給你的。&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