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門被推開,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挎著菜籃子走了進來。
&34;媽,我買了條魚,晚上...&34;婦人話說到一半,看見了坐在堂屋的孫玄。
眼睛一下子亮了,&34;玄子!你怎麼來了?&34;
&34;齊嬸!我來市裡辦點事,順便接齊爺爺和齊奶奶。”
齊遠的妻子快步走過來,上下打量著孫玄:&34;又長高了,也壯實了。&34;
她轉頭衝廚房喊道,&34;媽,彆忙活了,我買了魚,晚上加菜!&34;
齊奶奶從廚房探出頭:&34;正好,玄子想吃紅燒肉,我再炒個雞蛋,拌個黃瓜...&34;
&34;我來幫忙,&34;齊嬸把菜籃子放在桌上,&34;玄子,陪你爺爺聊天吧,飯好了叫你們。&34;
兩個女人在廚房裡忙活起來,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和她們的談笑聲交織在一起。
孫玄和齊老爺子繼續聊天,話題從公社生產轉到了國際形勢,又轉到了齊遠的工作。
&34;遠子現在可忙了,&34;齊老爺子搖搖頭,&34;三天兩頭不回家吃飯,回來了也總有人找。當了這個局長,比在部隊時還忙。&34;
孫玄點點頭:&34;齊叔一直這樣,責任心重。&34;
正說著,大門又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懷裡還抱著一箱酒。
&34;爸,小玄,我回來了。&34;齊遠的聲音比人先到,&34;今天特意早點下班,還弄了箱酒。”
&34;齊遠大笑,拍了拍孫玄的肩膀:&34;走,洗手吃飯!今天咱叔侄好好喝一杯!&34;
飯桌上擺得滿滿當當,齊奶奶的紅燒肉油光發亮,齊嬸做的清蒸魚香氣撲鼻,還有炒雞蛋、拌黃瓜、一碟花生米和一大盆白米飯。
齊遠把那箱酒放在桌邊,又神秘兮兮地從櫃子裡掏出一個小瓶子。
&34;看看這是什麼?&34;
他得意地晃了晃瓶子,&34;茅台!藏了兩年了,就等玄子來開呢!&34;
&34;哎喲,你小子夠意思。&34;齊老爺子眼睛都直了。
五個人圍坐在圓桌旁,齊遠給每個人都倒了一小杯茅台,連平時不喝酒的齊奶奶也破例接了半杯。
&34;來。&34;
齊遠舉起酒杯,&34;為我們家玄子的到來,乾杯!&34;
&34;乾杯!&34;杯子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茅台入喉,火辣中帶著綿甜。
孫玄忍不住讚歎:&34;好酒!&34;
&34;那當然。&34;
齊遠得意地說,&34;這可是省裡領導來視察時送的,我一直藏著舍不得喝。&34;齊奶奶夾了塊最大的紅燒肉放到孫玄碗裡:&34;快嘗嘗,看味道變沒變。&34;
孫玄咬了一口,肥而不膩,入口即化,還是記憶中的味道。
&34;太好吃了,齊奶奶的手藝越來越好了。&34;他由衷地讚歎。
&34;馬屁精,&34;齊老爺子笑罵,卻也不甘示弱地給孫玄夾了塊魚肚子肉,&34;嘗嘗你嬸子的魚,鮮著呢!&34;
餐桌上,大家一邊吃著美味的飯菜,一邊開心地聊著天。
齊遠詢問著孫玄一家今年過年過得怎麼樣,孫玄一一詳細地回答著。
他說起過年時村子裡熱鬨的景象,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包餃子、放鞭炮,充滿了濃濃的年味。
齊老爺子和齊奶奶聽得不住點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