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伯伯,"孫玄趁著乾爺爺和葉老爺子回憶往事的間隙,主動端起酒杯,"我敬您一杯。"
葉大伯明顯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坐在上首的老首長,見老人正笑眯眯地看著這邊,隻好端起杯子:"嗯。"
孫玄沒有立即喝酒,而是誠懇地說道:"菁璿跟我說過,您待她比親女兒還親。"
他聲音壓低了幾分,"我明白親人有多珍貴,您放心,我會用性命珍惜菁璿。"
葉大伯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杯中酒液晃出一道細小的波紋,他定定地看著孫玄,那雙慣常嚴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柔軟。
"小子,"葉大伯聲音沙啞,"你知道我為什麼反對?"
孫玄點點頭:"不是反對我這個人,是不舍得菁璿。"
這句直白的話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葉大伯緊閉的心門。
他仰頭將酒一飲而儘,喉結滾動了幾下才開口:"我在朝鮮凍傷了根本,這輩子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他看了眼正在給老首長布菜的葉菁璿,眼中滿是慈愛,"這丫頭從小就跟在我屁股後頭喊大伯。"
孫玄心頭一熱,"葉伯伯,"然後鄭重地說,"等我和菁璿結了婚,您就是我們倆的大伯,隻要您不嫌煩,我們天天去看您。"
葉大伯的嘴角抽動了幾下,突然伸手重重拍了拍孫玄的肩膀:"好小子,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他轉頭朝廚房喊道,"菁璿,再給你大伯倒杯酒!"
葉菁璿驚喜地跑過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兩人。
她不知道孫玄說了什麼,但大伯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她喜出望外,她乖巧地給兩人斟滿酒,手指因為激動而微微發抖。
孫玄順勢站起身,端著酒杯走到葉父葉母麵前,乾爺爺正和葉老爺子聊得熱火朝天,但孫玄注意到老人的餘光一直關注著自己這邊。
"叔叔,阿姨,"孫玄故意提高了一點聲音,"我敬您二位一杯。"
葉父連忙站起來,葉母也放下筷子,現在他們看孫玄的眼神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不隻是對一個普通晚輩的客氣,還摻雜著對"老首長乾孫子"的幾分敬畏。
"小孫啊,"葉父的態度比之前熱絡了許多,"彆這麼客氣,坐下說。"
孫玄卻堅持站著,他目光真誠地看著兩位長輩:"今天第一次正式登門,很多禮數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叔叔阿姨多包涵。"
他頓了頓,突然狡黠一笑,"當然,要是能早點改口叫"爸、媽"就更好了。"
這句大膽的話引得滿桌哄笑,葉母紅了臉,葉父笑罵了一句"臭小子",連正在高談闊論的乾爺爺都停下來,指著孫玄對葉老爺子說:"看看,我這乾孫子臉皮夠厚吧?"
葉菁璿羞得捂住臉,卻從指縫裡偷偷看著孫玄,眼中滿是甜蜜。
孫玄趁熱打鐵,從空間裡悄悄取出一個小木盒,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禮物,一直沒找到合適機會拿出來。
"阿姨,"孫玄將木盒遞給葉母,"聽說您經常腰疼,這是長白山的野生天麻,對風濕骨痛特彆有效。"
葉母驚訝地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裡麵整齊地排列著根須完整的天麻,一看就是上等貨色。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這樣的藥材可謂千金難求。
"這……這太貴重了。"葉母手足無措地說。
孫玄擺擺手:"我去年去東北出差時偶然得的,一直沒舍得用,放在您這兒,比放在我那兒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