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玄早就想好了說辭:"托一個朋友從上海捎來的,他們廠裡的內部貨。"
最讓葉菁璿驚喜的是那條絲巾:"曉梅姐一定喜歡!她最喜歡這種淡雅的花色了。"
傍晚葉飛回來時,孫玄把禮物拿給他看。
這個硬漢看到妹夫如此用心,感動得不知說什麼好:"太破費了...這怎麼好意思..."
"大哥就彆客氣了,"孫玄真誠地說,"你和曉梅姐幸福美滿,就是我們最大的心願。"
晚上,孫玄和葉菁璿細心地把所有禮物重新包裝。
葉菁璿還在每份禮物裡放了張紅色賀卡,上麵用工整的字跡寫著祝福語。
"玄哥,"葉菁璿靠在丈夫肩上,"你說大哥他們會喜歡這些禮物嗎?"
孫玄摟住她,肯定地說:"禮物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咱們的祝福,他們一定能感受到。"
月光如水,灑在包裝精美的禮物上。
這些看似普通的物品,承載著孫玄作為穿越者的獨特眼光,更飽含著他對家人最真摯的祝福。
1969年10月的北京,秋意已深,梧桐樹葉泛黃,在略帶寒意的風中簌簌作響。
這天清晨,葉家小院的氣氛格外凝重。
明天就是葉飛的大婚之日,然而在這個特殊的年代,就連辦喜事也得格外謹慎。
早餐桌上,葉父放下筷子,神色嚴肅地對全家人說:"今天我和你們母親出去一趟,把明天要請的客人最後確定一下。"
葉母輕輕歎了口氣:"原本想著就自家人吃頓飯算了,可小飛一輩子就結這麼一次婚,總不能太冷清。"
葉老爺子點點頭,花白的眉毛緊皺著:"形勢不比往年,請人要格外當心。那些關係一般的,就不要驚動了。"
孫玄和葉菁璿相視一眼,都明白長輩們的顧慮。
在這個風聲鶴唳的年代,即便是婚喪嫁娶這樣的人生大事,也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慎就惹來麻煩。
早飯後,葉父換上一身半舊的中山裝,葉母也穿了件樸素的灰色外套。
兩人對著鏡子仔細整理儀容,確保不會顯得太過招搖。
"先去老張家吧,"葉父對妻子說,"他是飛兒的師傅,這個情分不能忘。"
老張家住在南城的一個大雜院裡,看到葉父葉母來訪,這個老實巴交的漢子,以前可不簡單,是實打實的兵王,但因為一些事情現在隻能隱姓埋名,過著簡單的日子。
"葉軍長長,您怎麼親自來了?"老張慌忙用袖子擦了擦凳子。
葉父拍拍他的肩:"老張,明天小飛結婚,務必來喝杯喜酒。"
老張搓著手,有些為難:"這...現在這個形勢,我去合適嗎?"
葉母溫和地說:"就是自家人吃個便飯,不張揚的。"
老張這才放下心來,眼眶有些發濕:"飛兒就像我自家孩子一樣,我一定去。"
離開老張家,葉父葉母又去了葉母的幾個同事家裡。
這些同事聽說葉主任的兒子要結婚,都高興得直跳,但也都懂事地表示會悄悄地來,悄悄地走。
"葉主任對我們就像親姐妹一樣,說什麼都得去!"一個女醫生激動地說。
葉父叮囑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咱們就像一家人吃個飯。"
中午時分,夫婦倆來到林家,林曉梅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如今正在接受"再教育"。
看到親家來訪,兩位老人既欣喜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