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靜驚醒身旁的人,孫鳳娥揉揉眼坐起身,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說著:“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劉富仁整個人呆愣著,顯然還沒從那恐怖的氛圍中走出來,額頭都是細密的冷汗,腦子裡那一幅幅恐怖的畫麵太清晰。
兒子猙獰的麵孔,媳婦手拿砍刀,麵無表情剁他胳膊,腿的樣子太清晰了。
聽到聲音慢慢回過神後,看過來的眼神帶著驚恐,直接從床上下去,光著腳打開門看向外麵渾身哆嗦個不停。
孫鳳娥見狀,也察覺出不對勁了。
穿著鞋從床上下來,看向門口站著的人眼神擔憂:“當家的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來穿上鞋,我們去醫院瞧瞧去。”
手剛碰上他胳膊,就被狠狠甩開了。
身體不受控製後退,直接跌坐在地上,屁股疼瞬間傳入腦中,疼得齜牙咧嘴也來了火氣。
咬著牙吼:“劉富仁你發什麼瘋,居然敢推老娘,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給老娘等著等著。”
孫鳳娥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二話不說撲上去,伸手朝著對方臉上抓撓著,那副樣子顯然是氣得喪失理智了。
兩人站在門口扭打起來,下人見狀一臉懵逼,不明白這怎麼一大早打起來了。
等下人把兩人拉開,劉富仁的臉已經慘不忍睹,上麵都是冒血的抓痕,可見是一點沒留情啊。
劉富臉刺疼得厲害,眼神陰鶩:“你這個毒婦居然抓我的臉,是不是瘋了,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居然敢抓我。”
孫鳳娥聽到這話氣得要死,伸手指著他咆哮:“老娘還要問問你,一大早上發什麼瘋,我關心你去醫院看看你推我。”
“我推你,那還不是因為……”
想到夢境的一幕幕,一時有些說不出口來了,那說到底隻是夢境而已,說出來不是無理取鬨嘛。
不耐煩擺擺手:“婦人之仁,我懶得跟你囉嗦那麼多,政府還有事我先走了。”
劉富仁說完轉身就走,腳步帶著幾分倉惶。
孫鳳娥見人走了,那股委屈湧上心頭,忍不住捂著臉嗚咽哭出聲來,嘴裡碎碎念:“他是不是嫌棄我了,以前從來不這樣的。”
“一定是外麵有狐狸精了,不行,我要去抓狐狸精去,老娘跟著他二十多年,想甩開我門都沒有。”
一旁站著的人看她又哭又笑,很快站起身跑著離開,都是一頭霧水眼神茫然。
“這是怎麼了,縣長兩口子奇奇怪怪。”
“哎,誰知道呢,這一家三口就沒什麼正常人,我們還是趕緊乾好自己的活吧,省得又要被挑刺扣錢。”
這種事,縣長夫人可是做過很多次了。
劉富仁去醫院處理了下傷口,臉上貼了東西,一張臉看著很是滑稽,麵對周圍人異樣的眼神,捂著臉跑進政府辦公樓。
其他人看著他的臉,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這臉一看就是跟家裡媳婦乾架了。
要是男人跟男人打架,一般就是黑眼圈嘴角流血,可不會是這種傷痕啊,看著也太讓人想笑了好嘛。
劉富仁坐在辦公室裡,看著鏡子裡的一張臉,眉頭皺緊得能夾死蒼蠅了。
助理進辦公室看到他愣了下,很快收回視線輕聲說:“縣長,那個蘇屠戶前天又來了,估計這兩天還要來,繼續攔著不許進來嘛。”
吊了這麼久也夠了,不管蘇家什麼脾氣,現在也該磨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