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吆喝一聲:“陳叔,麻煩你把其他三人的刀削麵端上來一下,我要處理一下這個兄弟的腿。”
“哎看看,你怎麼就這麼不小心,以後再吃麵的時候腿要放在桌底下,這樣就不會誤踩上去了,你說是不是。”
錢二貴疼得臉都有些扭曲,哪裡還注意他說什麼,隻是心裡憋屈得厲害,他剛才是想坑一下人,可最後受害者是他啊。
怎麼這還怪他了,疼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其他三人聽著這話,嘴角抽了抽,他們離得這麼近,哪裡能沒看出來怎麼回事。
沒想到這人睜眼說瞎話的能力,比他們想的還要厲害,關鍵說起來一臉認真,讓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在胡扯。
顧澤蹲下身來,手放在錢二貴腳踝處,他自己力度多少是知道的,這個力度隻會脫臼,不至於把人給踩骨折了。
畢竟小教訓給給就可以了,沒必要弄太嚴重了,和氣生財嘛。
手上一個用力一拉一推,隻聽著哢嚓一聲,伴隨著一聲慘叫,骨頭回歸原位了。
三人聽著骨頭哢嚓聲,呼吸不自覺放輕了些,眼皮子猛地跳了下。
顧澤站起身笑得一臉無害:“好了兄弟,以後一定要多小心一點,不然傷到了去醫院不得花錢嘛,你這骨頭就是脫臼了。”
“我剛才給你弄好了,你回去後多注意休息兩天就好,不用這麼感激看著我,都是舉手之勞罷了。”
錢二貴:……有一句奶奶的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神情扭曲了一瞬,一字一句咬著牙:“我感激你?你是不是瘋了,我這腳踝是誰踩脫臼的,是你踩的,我為什麼要感激你啊啊啊。”
顧澤微微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啊,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不是你的腿沒放好嘛,我不小心踩了下而已。”
“好了趕緊趁熱吃吧,還有今天的白工彆忘記了,一會要忙起來沒人乾活,你早點把人叫過來乾活。”
“吃是免費的,工錢嘛要看乾活情況,乾活好的一個月給十幾塊錢工資,這個可不少了。”
錢二貴到嘴邊的話陡然咽了回去,給工資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這個看情況,到底要看多久,不會讓他們一直乾活一直看情況吧。
蕭墨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眼裡閃過戲謔,有意思,這人可比他想的要更有意思。
隻是要再試試看他賭術到底多厲害。
幾人低著頭慢條斯理吃著麵,沒多時吃好後,蕭墨起身走過去:“這位小兄弟,錢二貴是我的人,之前多有冒犯真是抱歉。”
“我今天帶他來是專門來道歉的,當然賠禮也是有的,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說兩句如何。”
顧澤看出他們今天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沒看出來惡意,那就去聊聊看,他們到底是要做什麼。
“好啊,去哪裡聊聊,我這裡還要人乾活,能多給我找兩個人來乾活不。”
“能,兄弟放心,我這就讓人來乾活。”
蕭墨扭頭看向摸著臉,疼得齜牙咧嘴的人:“二貴,還不去把你手底下的兄弟叫來乾活,記住態度要好一點,不要把客人嚇走了。”
錢二貴心裡憋屈,但黑哥都開口了,麵上自然不敢說反對的話。
“是,我知道了黑哥。”
沒多時來了幾個混混,錢二貴交代幾句後,幾人二話不說利索開始乾活,顧澤看了眼,確定沒啥問題後跟蕭墨走了。
四人來到巷子裡,顧澤靠在牆上就那麼看著他們,一句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