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指了指外麵：“囡囡，你出去買……買米糕，我想－吃－米－糕，這裡有你哥哥們陪，陪－就－行。”
斷斷續續說完，似乎用儘全身力氣，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來。
趙瓊華以為是父親不想看到她，眼神黯了黯沒說什麼，輕聲哄著：“爸我去給你買米糕，你等等我馬上回來。”
趙老大知道老爺子是要支開妹妹，開口道：“小妹你彆多想，爹沒其他的意思，你能來看他，他心裡不知道多高興呢。”
“嗯，我知道了大哥，你們看著點爸，我去買米糕去。”
蘇寧顧澤跟了上來，劉二牛悶不吭聲跟著。
病房裡
趙老爺子咳嗽一聲，緩緩道：“你小弟怎麼樣了，那件事查清楚沒，他什麼時候能放出來，我兒子絕不可能是叛徒。”
“絕不可能！”
趙老大輕輕拍著他後背，安慰道：“爸你彆著急，這件事組織上既然沒直接判刑，而隻是把人關押，就說明還有緩和的餘地。”
“咱們再耐心等等，我也找人去查這件事了，但涉及到的是軍工武器，太過敏感很多人不敢碰，隻能多等些時間。”
“哎，我知道了，那你們去看過人沒。”
趙老二搖搖頭：“去找過，但現在都不許見到人，讓我們等著，一旦有消息會通知我們。”
老爺子歎了一口氣，輕聲說：“等我身體好一點，我去找找老戰友，看看他們可有什麼消息，幫我打聽打聽。”
“隻要確定你小弟沒事就成，其他的我知道是機密，想打聽也沒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是，爸你現在就養好身體，控製點脾氣，可不能再暈倒了，不然這身體扛不住啊，你要是倒下了小弟可咋辦。”
趙老大現在都愁死了，早知道還不如進部隊，拚一拚能多點人脈，不至於出事了兩眼一抹黑什麼也不知道。
“爹，當初我要是聽你的進部隊就好了，不至於現在家裡出事，我啥忙也幫不上。”
老爺子搖搖頭：“不，你們現在平安最重要，你小弟他有自己的抱負，我也是支持的，隻是他到底還是不夠謹慎。”
“這次的事，如果他能出來，對他來說也是個好的教訓，以後也能多小心點。”
“爸，你難道不怪老三做那個危險的工作？”
“沒什麼好怪的，兒女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哪裡都能如爹娘想的那樣，就像那個時候我要去戰場，你爺奶也不同意是一樣的。”
老爺子這次經曆過生死，對以前一些執念反而能看得更清楚，沒什麼比平安更重要，他以前脾氣也確實差。
“你妹夫來了嗎？”
“沒，妹妹說怕妹夫來了，你看到會控製不住脾氣受刺激，過段時間家裡安排一下就來，他那養豬場開的大事情也多。”
趙老大幫著說了幾句話，見老爺子沒像以前動怒，心裡反而有些忐忑：“爸，要是以前的話，你早開始訓斥我了。”
老爺子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好了，我這人也強了一輩子，經曆過一次生死，有些東西也沒那麼大氣性了。”
“當初你妹妹嫁鄉下去，我確實是不滿意的，可那小子也確實爭氣，有錢了對你妹妹好，跟他那惡毒爹娘斷了關係。”
“我就是再有氣，這個歲數了也該消了，等他忙完來，你們也客氣點，到底是親戚我要是走了，你們兄妹難道真斷了聯係不成。”
兄弟倆對視一眼，心裡有些不安：“爸，你這麼說跟交代後事一樣，可千萬彆想不開啊，你要是想不開，我們以後日子咋過。”
老爺子深深看了他們一眼，擺擺手有些累得慌，不想說話了。
哎，老大老二膽子太小，老三倒是膽子大敢拚，可就是不夠謹慎，下一代也就這樣了，能平平安安過日子也好。
趙瓊華買了米糕回來，坐在床邊喂老爺子吃，小心翼翼道：“爸，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這點小毛病不算什麼。”
“對了囡囡，你女兒結婚為啥不說一聲，我們要是知道的話能不去嘛，你是不是怕我們跟你男人打起來。”
“不是，是離得太遠折騰，等您出院了，我們就在京都辦一次，團聚下可以嘛。”
老爺子嗯了一聲：“好，你們才來京都沒個落腳地，到時候直接回家辦熱鬨點。”
趙瓊華搖搖頭：“爸，小澤在京都有一套四合院，落腳地是有的，到時候你們直接去四合院，我們自己在院子擺兩桌。”
“啊，你們開養豬場那麼賺錢嘛，在京都都買四合院了，地址在哪裡啊。”
“在解放路什麼地方來著。”
顧澤開口道：“是解放街銅鑼巷22號四合院，前後是兩個小院，院內麵積雖然不大，但靠近邊上還算是方便。”
趙老爺子聞言一驚：“孫女婿，你確定是22號四合院，那可是軍方的根本不對外賣，你怎麼會買得到。”
“……額，那確實不是我買的，是軍方的人欠我人情問我要什麼，我就說要一套四合院要安靜方便一點的。”
眾人聞言一怔，實在有些無法理解，從鄉下來的孫女婿怎麼會跟軍部扯上關係，老爺子眉頭一皺：“軍方能欠你人情，你做了什麼？”
顧澤眸子閃爍了下，無奈道：“外公，這件事是保密的，我沒法詳細跟你們說，總之是欠我挺大一個人情。”
“我也找他們幫忙查小舅舅的事了，很快會有結果，你們彆擔心，也彆聲張這件事，就當不知道一樣耐心等。”
趙老大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小澤你，你這深藏不露啊，居然能讓軍方的人欠你人情，那這次你找他們是不是費不少心思。”
顧澤輕聲說：“還行，這件事也沒那麼複雜，小舅一定會平安出來，你們彆太擔心，等有消息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們。”
“好，那我們不問了，等老三出來我們好好感謝下你，你可是幫了我們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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