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叔這時躲在草叢中露出半個腦袋,見一切都擺平了,不由得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太tn的刺激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以後不要再經曆這種事情了。”
說著他便走出來,整理幾下衣服,拍了拍身上的雜草。轉眼瞧見黑豹一臉哀怨的模樣,又垂頭喪氣的。上前忍不住想要拍它的狗頭“老黑,有得吃就行了,你還不知足,做狗不能太貪了...”
黑豹呲了呲嘴,側身躲開中叔的手。
也不說話默默的先往山下走去。
隻留下兩個“彈”的背影在後麵一晃一晃的,刹是招搖。
中叔看到黑豹那傲嬌的樣子,也是啞然失笑,轉身又看向泉飛。見他還在那閉著眼,也不敢打擾他,三步做兩步走就朝著黑豹就追了上去。
而泉飛這會正在感受剛剛吞下去的那道黑影,他此刻感到全身都無比的舒暢。這種感覺好像已經許久沒有過,同時心裡暗道著。好精純的煞氣,還好剛才沒有被那隻死狗給搶了,不然自己就虧大了...
看來那顆石頭是砸對了...
他張嘴吐出一口濁氣,順手彈了彈衣服的灰塵,隨即在後麵慢慢的也跟了上去。
接下來,好在這一路也沒再出現什麼亂子,平安無事。雖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但對於這兩人一狗卻沒什麼難度...
可走著走著,兩人一狗這時剛到山腳下,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陰沉下來,大片烏雲迅速聚攏。豆大的雨點“劈裡啪啦”地砸了下來。
中叔和黑豹被這突如其來的雨弄得措手不及,中叔他急忙東西西望的找地方避雨,但也慢了一步。被淋得個中著,他邊抹著臉上的雨水,邊嘴裡嘟囔著:“這鬼天氣,說變就變。”而黑豹則機靈地躲到了一棵大樹下,一臉得意的看著中叔。
中叔假裝看不見,“哎,有些“人”就是不懂,遲早被雷劈...”
泉飛倒是不慌,雖然也淋濕了。但他突然,瞧見不遠處有幾戶人家,便指著那邊喊道:“中叔,去那邊避雨!”中叔一聽,也顧不上抱怨了,撒腿就朝著那幾戶人家跑去。
黑豹見狀,猶豫了一下,但也從樹下竄了出來,跟在後麵。
等他們跑到一戶人家門口,雨已經下得很大了,天空還電閃雷鳴的。中叔抬手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然後一個麵色蒼白的婦女出現在門口。她眼神稍微有些呆滯,聲音有點沙啞地問道:“你們是?”
中叔趕緊賠笑著說:“大姐,這雨太大了,能不能讓我們在您這兒避避雨?”女人聞言,這時一雙無神的眼睛才打量起了泉飛幾人,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側身站到門旁讓他們進了屋。
中叔一聽笑嗬嗬的抱著拳作輯,說了句“無量天尊”,這才走了進去,黑豹搖晃著尾巴跟在他的旁邊...
然而當黑豹經過這婦女的身邊時,看見到這麼大一隻狗跟牛犢子似的,她卻一點都不怕...
泉飛眼見此,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也微笑的點點頭,表示感謝。
可他前腳剛走進屋子裡...
屋內便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眉頭輕輕挑了下,當即抬頭望去,就發現整個屋子都十分簡陋和破敗。可以說是家徒四壁,連件像樣的家具也沒有...隻有在旁邊的角落裡一張破舊的床,和床上一席發了黴有些熏臭的被子,被麵上還縫縫補補。
床下邊還有兩條凳子,一條還好點,一條卻少了一腿,傾倒在一旁.....
以及兩張桌子,一隻桌上的燈光也十分的昏暗。
可.....
當他朝右手邊仔細看去的時候,在另一隻桌上的正中央卻還擺著一張黑白分明的遺照...
這一幕,看得泉飛眉頭一挑,暗地裡他隻是用眼神輕輕對著中叔努了下嘴。中叔先是一愣,就順著他的目光眯眼看去,頓時心裡也是驚訝萬分,但彼此也沒有多說什麼。
泉飛巡視完四周過後,總覺得這屋子裡有些不對勁。但卻始終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同時他也有一種感覺,就是自己的身體最近可能出現了什麼狀況,可一時半會又找不到原因。
他揉了揉眉間。
這時,那婦女端來幾杯熱水,聲音依舊沙啞:“喝點熱水,彆著涼了。”泉飛接過熱水,道謝時不經意碰到婦女的手,那手冰冷得像一塊冰。他心中一驚,再看婦女,發現她脖子上有一道若有若無的黑印。
婦女好像沒感覺一般眼神又變得空洞麻木的坐在一邊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