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鍋裡燉煮著什麼,香氣撲鼻。我在外麵看著女仆忙碌,腦海裡想著什麼東西。
走了一會兒神,我看著她的身影隔著櫥窗,還真是美麗又賢惠啊。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什麼感情史?要是誰能娶了她,應該會很幸福吧。
可惜我是個可憐的人,不會有機會跟她在一起了,她總不能喜歡女生吧。
不過往好處想,如果我不是個女生,就不會被她物色成了女仆的,也不會有機會和她這麼優秀的人認識了吧。
在潛意識裡,我是把她當做一個優秀的姐姐作為目標的。
櫥窗緩緩打開了,她從裡麵出來,又把門關上,把午飯留給鍋自己發育去了。
但她出來的時候沒忘了端了盆水果過來。我看著盆裡的陽光玫瑰,沾著剛洗過的水珠,閃閃發光。
好久沒吃過這種水果了。自離開家後,我對於路邊的水果攤都是避而不及之,看不見,自然也就不會有那個念想。
我還是問了女仆我可以吃嗎,她說當然可以,隨手摘下一顆遞了過來。
很甜,很香,我好喜歡。
女仆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我麵前,借了個故事通常會有的開場白,她緩緩開口,說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
我托腮盯著她,準備時不時點一下頭。
她把故事的中心放在了自己身上。女仆說很小的時候,大概那時候我還沒幾歲吧,她就注意到班裡有這麼一個人了。
小小的身影看上去很孤僻,隻會待在角落做自己的事情。
女仆說自己小時候也向她伸出過友誼的小手,隻是她並沒有給過什麼反應,女仆當時覺得很尷尬,就隻好默默離開了。
隻是從彆的人那邊,不經意打聽到了她原來是個單親家庭,讓女仆稍微留意了一下。
小朋友的時候,總是不知語言的鋒利,又或許是知道了,卻仍選擇揮舞這柄劍。
你或許可以說他們還小,但誰又不是從小時候過來的呢,教不嚴,誰之過呢。
女仆說自己覺得這樣不太好,製止了當時那些言論,但是她自己心裡也明白,哪有紙包得住火,哪有不透風的牆呢。
我深深理解當時那種環境,畢竟我也是這麼過來的。
同齡人們有意識無意識的話語總會透露進我的耳朵裡,沒有人能攔得住的。尤其是小時候,我的家長會從來是自己參加的。
形形色色的大人們坐在一起,裡麵卻有一個小姑娘坐在中間,簡直要被異樣的目光所淹沒了。
好在再大了一些後,我就沒參加過這玩意了。老師知道我的家庭狀況後,也沒什麼辦法。
不過妹妹的每次家長會我倒是都沒有缺席,不能讓她再有這種經曆了。
再長大一些後,就對這種事情無感了。有時候我自己聽到他們的討論,都想笑出來。
不過大夥都長大了,至少會把心裡的惡意藏起來了吧,我高中那段時間,同學們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哪有什麼時間去誹謗彆人呢?
再之後,就都是陌路人了,一個人上課,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起床,也挺好。
不過我沒說出來,隻是點了點頭,說自己也能理解這種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