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想過,我沒有資本去拒絕。
又或者說,自己的尊嚴能換錢這種事情,本不應該是缺錢的我能拒絕的。
但我那時候還年輕,血氣一上來,就這麼做了。
也絲毫沒有注意到為什麼妹妹的電話來的這麼及時。
自那天過後,我們倆基本就沒什麼交流了。我早上也不會去叫她起床了,把那點時間用來出門買早餐去了。
我早早的出門,早早的買完早飯,又趕在回來之前吃完,把她那一份放在餐桌上就回房間去了。
然後聽著動靜,等她出了門,再出去做家務什麼的。
她知道我在躲著她,不過也沒有采取什麼其他的措施就是了。中午的時候我就自己隨便解決一點,晚飯基本上就是靠外賣了。
雖然是跟她一起吃的,但我們基本上就是相顧無言的那種狀態。我知道這其實不怪她,怪我自己。
但我拿不起,也放不下。
然後就是,我又把女仆裝穿上去了。
因為我感覺這樣,有助於隔閡起我們倆人。穿著它,我就能清楚自己的定位了。也希望她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日子就這麼過著,從最開始的羞憤,到後來的溫暖跟平淡,再到現在的陌生,我也累了,並不想再去思考這些人際關係了。
等能把錢還完還是換份工作去吧。
我看著從門口剛回來的人,上去接過她的東西,隻是臉上再也沒有那份虛偽的笑容了。
但,其實我心裡清楚,有段時間那份笑容並不虛偽呢。
但我不想去糾結這種事情了。我早早的回了房間,並沒有陪她度過像之前那樣無言但是溫暖的晚上了。
她也不是沒有想拉住我,隻是都被我提前躲開了。我有時候看到她伸出了一半的手,又縮回去了,也很是不忍心。
訂好了鬨鐘,明天要早起去接妹妹給她過生日呢。
我翻身進了夢鄉,隻是總感覺睡覺的時候有什麼不老實的東西在騷動,冰涼涼的觸感,讓我的臉癢癢的。
還夢到了雇主。
我看見她把我按在地上,離我那麼近。
我想側過臉去,不想被她注視。她身上的味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給我帶來了安心感,明明還是在夢中,居然這麼的逼真嗎。
好在沒過多久,夢裡的感觸就消失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翻了翻自己的行李,可惜沒什麼能好好打扮的衣服呢。
之前出門的時候,並沒有能帶上很多的衣服,現在它們應該還在雇主房間的衣櫃裡躺著吧。
又或者是被她清理出去了?
雖然沒什麼能換的衣服,我還是儘力把自己整理的利落了一點。洗漱完後,我把頭發紮了起來,束了一個高馬尾,看起來乾練成熟了不少。
畢竟又大了一歲嘛。
我還挺重視生日的,這一天不僅僅是公共節假日,可以雷打不動的陪著妹妹過,也算是我為數不多會期盼的日子了。
我背上小挎包,裡麵裝上了給妹妹準備好的禮物,就準備出門去了。
不過本著自己的原則,我還是跟雇主去說一聲吧。
本來想去叫她起床的,再順便打個招呼再出去,但是樓下傳來動靜,我才發現她已經起床了。
她坐在沙發上,已經把早餐做好了。我感到有些疑惑,不過還是走了過去。
她看見我,招招手讓我過去,我不明所以,不過她的請求並不是什麼難事兒,我就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