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她說的好像挺對的。
眼角耷拉著,眉毛也總是時不時的微微皺起,就好像總是在苦惱著什麼東西一樣。
皮膚也沒之前那種細膩的樣子了,絨毛都耷拉著,表麵也粗糙了不少。
嘴唇發白,些許乾裂的紋路出現在了上麵。我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唇上有了液體的滋潤,顯得紅潤了許多,隻是帶著些許刺痛,跟著些許腥味回了口腔裡麵。
確實有些邋遢了。我洗了把臉,讓水打在臉上,希望能改善一點點現在的狀況。
原本我可是天生麗質的呢,即使那兩個月打工那麼累,洗把臉也能容光煥發的,曬不到太陽也不會變黑,永遠都是白白嫩嫩的。
原話是妹妹說的,我當時隻當她是瞎哄我的了,畢竟在我看來,她才是更漂亮的那一個。
想到這兒,腦海裡不得不浮現出了一個人的身影。
我想起我近距離觀察她時候的畫麵,她也很漂亮,平時也不知道有沒有在保養,精致,生動到有時候鋒利,有時候溫和。
想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我才知道她們兩人長得像不是沒有原因的。
隻是我不能接受罷了。
我不能接受什麼來著?
搖了搖頭,總感覺再想下去我會越陷越深的,我才從洗手台上離開。
不對不對,現在是什麼情況,她怎麼跟過來了。
我看著坐在大廳那兒看著我買來東西的人,心裡頗有些無奈。
算了,她也算得上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了吧,雖然我不太清楚她是怎麼看到我的,但她應該會願意聽我發發牢騷吧。
因為我打算找個人傾訴一下。
她都送上門來了,我不找她還能找誰呢。
不像那段打工的日子,我現在心有點累。
我不知道這樣子會不會有效果,但是再憋著,可能會壞掉的吧。
我把東西從她的臉前拿走,扔到了床上,就趁著她開口之前,問她。
既然遇見了,能陪我聊聊嗎?
她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沒想到我會這麼鄭重的請求她吧。
能扶我一下嗎,我們出去說吧。
我一隻手搭了上去,幸好她並沒有比我高太多,讓我能勉強支撐住自己。
突然感覺主動權在我手上了,我不禁笑了笑,隻是背對著她,沒讓她看見。
下了樓,我也不知道去哪兒比較好。看了看前麵有個大廣場,我就指了指那兒,說我們去那兒聊吧。
她問我的腳怎麼了,都這樣子走不了路了,還沒貼藥膏什麼的嗎。
我笑了笑,沒說話,而是等著她幫我扶到了那邊。
找了塊石頭坐下,她把我放下就罵我。
自己的身體要愛惜啊,你看腳都腫成這個樣子了,一會兒給我馬上去醫院。
我擺了擺手,示意她坐在我旁邊。她見我不聽勸,也隻好聽我的,坐在了那兒。
我跟她說,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但是我把你當成朋友了。
我的朋友不多,你願意當我的朋友嗎,然後聽我發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