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打個石膏包個藥材,卻也花了小兩百的。她為我墊付了這筆錢,就拎著行李箱,站在路邊等著車過來了。
她還一邊跟我吐槽,說我離家出走的時候也不挑一個輪子好一點的行李箱,怎麼就拉著這個缺個輪子的殘次品出來了呢。
我隻能尷尬的笑笑,並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畢竟我拄著這個行李箱也走了幾公裡的路呢。
她還要給我租個拐杖,被我拒絕了,支著個拐杖也太奇怪了,我寧願一隻腳跳著走,也不願意去主動用這個病殘才會用的東西。
並不是我討厭病殘的那個意思,隻是我一想到自己如果成了那個樣子的話,心裡就會很害怕。
所以我很抗拒。
好吧,其實我隻是討厭病殘的是自己罷了。腳上已經有一塊石膏了,我不想再多一個什麼東西讓我變得更加顯眼。
看到我拒絕了拐杖,她還挺詫異的,隻是最後由著我了。看到她歎了口氣,站到了我旁邊,我也就很自覺的把她當成人形拐杖了。
比起拄個拐,這樣子看起來起碼沒那麼讓我不舒服。
我跟她說這筆錢我會還的,她卻說沒事,畢竟是她硬要拉我過來看醫生的。
我剛想說些什麼,她就攔住了我,說你現在很拮據吧,想還的話不用著急的啦,你要是把我當朋友的話,就好好聽我的話。
...嗯。
沒想到當初隻是問個問題而已,漫展活動上認識的人還有這樣的另一麵,真的跟個小太陽一樣,隨時都在散發著溫暖的光呢。
按照那句網上的話,怎麼說的來著?
哦對了,屍體暖暖的。
我把這份恩情默默記在心裡,想著原來我也能認識這麼好的人嗎,這種有朋友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想起了當初她的打扮,趁著等車的時候,就開口問她那身衣服是扮演的誰啊。
她報了個我認不上來的名字。
說實話,我對於這種東西的認知,僅僅局限於一些出圈的,會在大屏幕裡麵出現廣告的角色了。
我也有嘗試過想著融入彆人,偷聽到了彆人在聊些什麼的時候,就試著去接觸了一下,結果直到最後,我也沒能開口說些什麼。
我甚至沒有勇氣站到那些人的麵前。
就算我衝上去說,我,我也喜歡這個角色,但我後麵應該就接不上話了。
一想到最後那冷場的畫麵,我就更不敢上前去了。
所以看的那些東西也基本都是淺嘗輒止,再也沒有什麼興趣去了解了。
我就問她,怎麼這個假期沒有去參加這種活動呢?
隻是沒想到這一問,就打開了她的話匣子。她一臉氣憤地說彆講了,卻又用著些不能過審的詞句罵著什麼。
我大意上是聽明白了,好像說是本來有一個的,她正準備參加的,什麼毛娘妝娘的詞語我聽不懂,不過大概是造型師的意思吧。
她說那些造型師都約好了,結果到現在了票的販售還沒有消息。
我不太清楚是什麼意思,就問她這代表著主辦方放鴿子了?
她就又上頭了,一邊問候著那邊主辦方的列祖列宗們,一邊就跟我講說什麼什麼的。
然後就慢慢吐槽到了幾個月前,說什麼幾萬人的場館賣了幾十萬張票。
啊,哈哈。我在旁邊賠笑著,一邊掩飾著自己早已經沒有在聽的事實。
不能怪我啊,我哪知道她還有這樣一麵的。隻不過聽著的這些東西,雖然我並不太了解,也是很有趣的。
可能是她嘴巴都說乾了,終於是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
我就趁著這個間隙問她,你喜歡這種活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