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結果,這幾天,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去,等我回想起來的時候,也隻對下午的太陽有一些印象了。
隻剩下些暖洋洋的感覺了,也說不上多舒服,但是我本來是沒有午睡這個習慣的。
也可能是藥物的作用吧。
飯也是她做給我吃了,這種不用動手的日子,這種慵懶至極的日子,我仿佛忘記了什麼,卻沒有想起來的力氣。
她借著安全的名義,替我包辦了一切,從吃飯到洗澡,從洗漱到睡覺。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騙我,但是她身上真的好暖和。
好暖和。
這樣不對呢。
好暖和。
不對不對。
不對,吧。
不對,也管不了。
我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
不重要。
隻是當她再次把藥放在我的麵前的時候,我本能的拒絕了。
不想。
不想再這麼渾渾噩噩下去。
不能。
不要!
水杯被我打翻在了地上,玻璃碎裂的聲音,帶著飛濺的水,鋪滿了地板。
彆過來彆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
彆過來彆過來。
我抱著頭,又開始逃避這一切。
好在這一切都隻是我的幻想罷了,真實的情況是我接過了水杯,接過了她遞來的藥,就這麼吃了進去。
水溫剛剛好,不會燙到我,不會涼到我。
跟這幾天的生活很像呢,就好像是她特意準備的一樣。
隻是睡的多了,困意也不是一直有的。
在那個下午,我清醒了一點。
抱著膝蓋,坐在陽台上,曬著太陽,吹著風。
也不知道是她的惡趣味,還是什麼無情的大手子的所作所為,總之,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褲襪。
我倒是不討厭啦,這種滑滑的感覺,不如說我也挺享受的,就是比起我,好像有個更喜歡的人就是了。
她倒是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在每天回來之後,就喜歡抱著我的腿摩挲。
有時候還把臉埋進去,呼吸隔著布料,有些涼涼的,癢癢的。
奇怪,這不是我才應該乾的事情嗎,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從白色的,到黑色的,藍白條紋的,跟粉色蝴蝶結的。
她比我自己都熱衷於打扮我。
這樣也好,在家能有點事情做了,也不是兩人大眼瞪大眼的。
哦,我早就抬不起頭來了。
活成了個布偶呢,每天機械式的起床,機械式的洗漱,吃飯,再被她抱去,玩一會換裝遊戲,玩一會我的身體,再一起洗澡,一起睡覺。
有時候她會出門,我就按著記憶裡的路線,坐在花園裡,一坐就是一天,說來奇怪,也不餓,也不乏,也不厭。
隻是那天被找到的時候,她好像很慌張呢,在發現花園裡坐著的我的時候,才稍微冷靜了下來。
然後把坐在地上的我給拉起來,抱住了。她又哭,說了一大堆很莫名其妙的話,我聽不懂,我也沒去記。
我隻是下意識的拍了拍她的背,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