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倆人還是一貫的沉默著,沉默到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但是對於她要帶我去哪兒,我倒不是很擔心。
畢竟要是想把我賣了的話,早就去賣掉了。
何必要等到現在呢?
總不能被拒絕了之後某種屬性大爆發,給我關到什麼個隻有她知道的地方。
讓我想想,那是一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隻有些微微的空氣流動彰示著它與這個世界的連接。
我被粗暴的丟了進去之後,帶上了五件套,被限製了自由。
即使已經被關住了,即使是這樣,依然被套上了層層枷鎖。
每天隻能麵對她的動作,卻無法反抗。
然後,然後從一開始還堅定的要逃出去,逐漸的,逐漸的失去希望什麼的...
......
我在想什麼啊我。
心臟還悸動了一下,這奇怪的期待感是什麼東西啊喂。
把思緒拉回來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到底聯想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難不成我真有這種癖好不成?
不行不行!
肯定是!肯定是,壓抑太久了導致的。
都怪她。
還沒等我稍微緩過來的時候,車就開到目的地了。
是一家花店。
我愣了一下,她大概是想順路買點花吧。
畢竟她的母親好像是很喜歡花的。
我以為隻需要在車上等一下就行了,沒想到她卻不是先下車,而是轉過頭來,請求我來幫個忙。
幫她再紮一束花。
一束,花?
她點了點頭,說從這裡開始的,也該從這裡結束。
而且她還說會給我報酬的。
報酬什麼的無所謂,隻是。
隻是。
結束,結束什麼?
她沒回我,雖然是因為我沒問出口就是了。
我一邊思考著她說的話,一邊下了車,走進花店。
大概是動用了鈔能力罷,老板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提供了原材料讓我自便。
我拿起那些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材料,回想起了之前的那個日子。
你說我現在對於她摔我花還生氣嗎?
其實沒感覺了。
雖然當時很傷心很傷心的。
現在隻是覺得這種行為有些幼稚。
不過她現在讓我再做一次是什麼意思呢?
再拿去摔一次?
我感覺不像。
說實話,畢竟也算是相處一段日子了,這根本不像她會乾出來的事情其實。
就連第一次摔花的時候,我也不覺得這像是她會乾出來的事情。
事出有因?
我不知道。
我也沒有去開口問。
但其實答案很明朗了,隻是我不願意去細想而已。
比起這個,我更寧願她一直那樣子對我。
而不是到現在的,喜歡上我。
與其問她為什麼摔花,還不如問她為什麼會喜歡我。
我又不高,又不豐滿。
彆扭,自私,單線程。
不會做飯,不會暖床,連獻出自己的勇氣都沒有。
我的魅力僅限於那種子彈都要挑最小型號槍斃的人才會喜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