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瞞著我,把所有的東西都告訴我了。
連她的人稱口吻,也是我在日後碼字的時候加進去的。
所以那些想法都是她嘴上說的,畢竟我不是她,我也不知道她具體在想些什麼。
我捏著她的手,心裡的味道奇奇怪怪的。
像是被膨脹的大白擠滿了思緒,像是被甘草絆倒的小鹿,像是遇見木天蓼的貓。
像是醉了。
她的話奇奇怪怪的,還夾雜著什麼,對我的算計?還有什麼以身飼虎?
我是小老虎嗎?
有些聽不懂,不過我才知道她給我的那杯水裡麵放了點中藥就是了。
她怎麼什麼都跟我說啊,這種東西,不應該是那些幕後的陰險狡詐的惡徒才會乾的事情嗎?
還有算計我是什麼意思啊?
是指讓女仆把我從街上釣回家?
我的頭有點亂。
她緊接著就是跟我道歉。
我聽的半懂不懂的,大概意思就是她那時候情緒用事了,做了些不成熟的事情的意思。
呼。
聽到她說我進去過那間房的時候,我還嚇得以為她要教訓我呢。
隻是沒想到這是她對我感情的開端就是了。
呼。
她嘴上說的很甜,還說雖然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但是能認識到我的那些性格,那些努力,那些早上偷偷在她麵前偷看她睡顏的日子,她很高興。
高興個鬼啊。
呼
合著她全都知道是吧。
她還跟我說,說很佩服我,她說她調查了我,斷了經濟來源的時候,很努力的去撐起這個家。
說到這兒,她輕輕的撫了撫我手臂上的疤,也不知道她在想著些什麼。
呼。
她,她還很委屈地跟我說,說我誤解她了。
誤解?誤解了什麼?
她說雖然她最開始知道了那些親屬關係之後,有過那樣的想法,但在確認自己的感情之後,現在覺得我才是更重要的那一個。
意思是並沒有要奪走妹妹。
呼。
你彆說了好不好。
我腦子好暈,身體感覺有些燥熱起來了,也不知道是她懷裡太熱了,還是那些耳語太刺激了。
呼。
所以呢?所以現在是什麼意思,這個屋子的鑰匙,為什麼要給我。
我沉默了很久,最後隻問出這樣一句話。
她聽完後,也猶豫了很久,說出了個讓人啼笑皆非的理由。
呼。
她說她不懂感情,靠著自己摸索戀愛的行為,似乎,讓我,有些難過。
她不想讓我繼續難過了,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所以她現在把這一切都坦白給了我。
並準備退出了。
呼。
我有點想笑,卻又有點想哭。
這是好事,比起這兩天的渾渾噩噩,情緒在波動,證明我還活著。
可是。
可是。
身體顫抖著,蓄著力。
心裡雜亂著,慌了神。
呼。
我抓住了她的手。
不是第一次了,也應該不是最後一次。
你。
你彆這樣。
你彆這樣好不好。
你繼續扮演那個壞人好不好。
我求求你。
我求求你了。
垂下了頭,眼淚大滴大滴的,不要錢似的往下落著。
你不當那個壞人的話,那我的,我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我抓著她的手,撲在她的懷裡,用她狠狠的擦著眼淚。
她沒說話,隻是輕輕的,輕輕的,撫著我的背,摸著我的頭。
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跟我道歉啊。
為什麼啊。
你繼續當個壞人好不好。
不然的話,我那些,那些情緒,不就是胡攪蠻纏,無理取鬨,自作自受了嗎。
你罵我好不好,這生活本來就不屬於我啊。
你彆這樣好不好,我寧可你狠狠地摧毀我,也不要,不要重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