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品嘗到失落的感覺了。
這種感覺跟傷心不一樣,就算我最難受的時候,也不會這樣的。
那是一種無力感,一種隱隱的冷,一種對於未知的恐懼,對於親近之人的疏離。
什麼時候開始有的呢?
我想,問題肯定是出在我身上了,明明我才是更應該照顧好妹妹的那一個。
自己卻慌張又擔憂的,瞻前顧後的,忙來忙去的。
最後什麼都,要失去了嗎?
我們倆太熟悉對方了。
熟悉到隔著電話也能聽出來那些細枝末節的。
妹妹有些心神不寧的,我一接到電話就聽出來了。
但應該不是什麼涉及人身安全的問題。
我很想出口去責問她下午那半天假沒回家去哪兒了。
可我最後沒有開口。
我猶豫的本性在作祟了,它讓我單線程的腦袋胡思亂想著,雜亂無章著,又深刻的擔憂著。
或許是學習壓力太大了?
還是她在學校裡發生了什麼?
我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對她在那邊的生活一無所知。
我秉持的不過分關心的原則,此刻卻變成了我擔憂的根源。
冰箱裡撿了瓶不知道哪兒來的酒,一口就喝下去了。
嘔。
真難喝。
一夜無話。
從未覺得夜晚如此漫長過。
......
頭好疼。
唔。
就像喝了酒一樣的疼。
呃,好像就是喝了。
什麼時候睡著的我不知道了,可是一個人睡覺,突然好孤單。
偌大的房子,卻隻有我一個人在住著。
像是等待著什麼。
可明明等待了,卻依舊什麼都沒發生。
對於妹妹,我還偷偷給了她班主任打了個電話去問問情況。
她班主任是知道妹妹的家庭狀況的,隻是對於我第一次的主動電話詢問有些驚訝就是了。
我有些慚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做法出問題了。
班主任說妹妹一直很刻苦的,最近臨近高考了更刻苦了,成績也很穩定。
隻是她好像壓力有點大,班主任委婉的提醒我說讓我多注意一點點。
壓力大?
這算是考前綜合征嗎?
我這破腦袋瓜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她哪兒來的壓力就是了,隻能簡單的歸結於是考試快到了。
這個我懂得啦,隻是我比較神經大條的,那場考試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過去了,自然也沒有去特彆在意這些東西。
看來等妹妹回來要好好給她放鬆放鬆了。
附近新開了家滑雪場,似乎挺不錯的,下次叫上她一起去玩玩吧。
不管怎麼說,心中的石頭也算是半塊落了下來了就是。
至於另半塊,潛意識裡總感覺哪裡不對,可是我說不上來。
隻好強壓著這股感覺,自己安慰自己罷了。
希望隻是自己嚇自己吧。
宿醉緩了好久,久到我總感覺忘記了什麼。
指針撥向下午,直到肚子咕咕了一聲,我才發現原來是忘記吃飯了。
哦,就這啊,我還以為忘記那啥了呢。
反正也沒那麼餓,正好省頓飯錢了。
唔,不過現在好像不用省的來著?
不管了,還是先把朋友那些東西收拾收拾吧,還得還她呢。
唔。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忘掉的東西裡麵還有啥。
是朋友。朋友她,她。
我不敢細想,甚至都有點不敢問出口就是了。
但是,但是仔細想一想,這一路簡直漏洞百出呢。
我放下了手機,手機上剛聯係過朋友問她東西怎麼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