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風刮了這麼久,終是累了,留了半張灰布在外麵,今天是陰天。
如果你有幸也跟某個小姑娘一樣,被自己困在海島上,又或者是趁著雨停剛好趕過來的話。
那你就很有可能遇見正在海灘邊上用不知道哪兒撿的樹枝畫著圈圈的小姑娘。
那麼這個散發著憂鬱又憤懣氣息的小姑娘到底是誰呢?
我很希望這不是我。
她當然瞞著我了,在她眼神躲閃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
但即便如此,我也大人有大量的,願意放下身段來聽一聽她的狡辯。
我把她的頭擺正,讓她不得不直視我。
即使得吃了這麼多次,但在這種跨坐在她腰上的俯視視角仍然是一種新的體驗。
不對不對,現在可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時候。
但是她的嘴很硬,至少上麵那個是的,所以最後我也就得到了等妹妹過來再議這一種辦法。
所以嘟著嘴,就走到了這邊。
現在在漲潮,所以我沒能也沒敢去岸邊,赤著腳丫子,任憑沙子帶著體液在足間縫隙裡流淌。
海風吹著裙擺,鹹鹹的,那是到了海邊自然就會理解的詞句。
但身後跟著人顯然比我更有耐心。
也用她的超絕理論把我給勸回去了。
嗯,對的,在我發悶氣還沒發出來的時候,她就跟我說,這件事情顯然不能隻跟她有關,現在朝她生氣顯然是不公平的。
不如等著妹妹到這邊再慢慢說,對吧。
我想了想,也是,主要是她加了句,說現在糾結這件事情沒有效率,反正妹妹過兩天就到了,不如那時候再糾結,也來得及。
說罷,就遞上來了個可麗餅。
我當然是狠惡惡的咬了上去,你彆說,還挺好吃的,甚至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不對不對,呃,對的對的。
我覺得她說的挺對,在平時的時候向來都沒有刨根問底的習慣,秉持著想說就說的兩人,互相給的尊重在此刻也逐漸派上了用場。
一蹬腳,就站了起來,順帶著久蹲導致的麻木與失血,要是黛玉在這,也隻會自愧不如吧。
開玩笑的。
我隻是想抱抱她罷了。
我怎麼會生她的氣呢,演一演就行了。至於為什麼要出來嘛,當然是因為天氣好起來了點兒,再擱房間裡悶著,我和她怕不是都要下不來床了呦。
當然,我是個好人,會記得分享給她吃的。
至於怎麼吃嘛,她選擇了最節省的方式就是了。
我原諒了她的偷襲,指著遠處,說咱們走走吧。
我也不知道那兒有什麼,我也不知道未來有什麼,就是走走。
是的,在劃分旅遊類型方式的情況下,我毫無疑問的是屬於任何規劃都不做的那種。
所以即使悶在酒店裡兩三天,我也絲毫不會因為在酒店而難受,我隻會覺得被悶著很難受。
因為我覺得這也是旅行的一部分,冒著雨出去玩也是,冒著雨在床上玩也是,冒著雨被玩兒也是。
彆管是什麼雨,總之是風雨無阻起來了。
她看了看天氣,歎了口氣,默默的回到車邊上拿了把傘出來。
她還歎氣上了?本小姐給予她與本小姐一起同行可是不可多得的福利好吧,不喜歡,不喜歡也得憋著。
順勢就挽住了她的手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