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爽的是,在我欣賞落日的時候,有一隻手伸了上來撫摸著我的頭。
差點下意識的就呼嚕出來了,那樣的話,我的知識,我的禮儀,我的靈魂都會被毀掉的吧。
可惡啊,我好不容易才維持住的威嚴形象可不能就這麼坍塌下去了。
本來想著去撥開頭上的手的,但是手還在兜裡偷偷把玩著某個小東西,伸出來的時候差點把它給帶出來掉到地上,還好我反應的快,用標準的軍姿捂住了手裡的東西。
沒讓它掉下來。
呃,條件反射了條件反射。
不好意思。
雖然沒有什麼堅毅的眼神,但是身體還是有那麼點動靜的,更何況頭上還有隻手呢,又怎麼能不被發覺呢?
她問我怎麼了,順勢把下巴靠在了我的頭上。
嗯姆姆姆,這動作是不是有些曖昧了,妹妹還在一旁呢。
眼神偷偷往旁邊瞟了一眼,還好妹妹跟我一樣,還沒從被海落日這樣的景色中的震撼緩過神來。
所以拍了拍頭上的手,才讓她放開了我。
其實我很想轉身就走的。
落日是很美,不錯,柔和的光圈帶來大自然的震撼,總能補足一塊渺小人類對於世界的認知。
所以有了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有了行萬裡路流傳下來的經幡。
那是對美學的欣賞。
和對美學的定義。
但就像很多轉瞬即逝的夢一樣,也許是大海吞沒夕陽,也許是天體運轉的規律,雖然比起那些隻會出現一瞬的風景,比如說流星啊什麼的,落日持續的時間已經很久了。
但是我仍然沒能繼續看下去。
大白話來說,就是觸景傷情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大大咧咧的我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就是了。
我時常會想,那個沒心沒肺的人,那個沒心沒肺的自己,到底去哪兒了呢?
要是以前的我,呃,雖然讓以前的我出門確實是件難事,但是要是她看見了這樣的風景,大概隻會被狠狠地震撼到,然後記住它,然後很開心吧。
所以到底是因為我出了門,才有這樣的改變,還是說如果我不出門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變化發生呢?
可惜從那天起,我就被趕出去了。
好啦,說這麼多,並不是想讓大家來看我傷春悲秋的,我隻是給大家稍微理一理邏輯就是了。
這次旅行,我玩的真的很開心。
真的。
......
沒有等到太陽沉下去,我就告退了,不過沒說原因,隻是說自己在下麵先等她們。
沒什麼,隻是不敢看下去罷了。
話雖這麼說,但我下了塔樓之後,仍然扭不開看向夕陽的視線就是了。
大家都沒說什麼,大概以為我是站累了吧,畢竟我也算是四人裡麵體力最差的那一個了?
惱。
實際上我還真累了,玩了一天真是辛苦我了。
找了個鐵鏈子就坐了上去,等她們下來。
但過了一會兒,隻等到了女仆一個人下來就是了。我看向她身後,並沒有一起下來的那姐妹倆。
撓頭,我就問女仆,她們倆呢?
女仆這時候就壞壞的笑,也許不是壞壞的笑,但總歸是不那麼讓人痛快的笑。
主要是她說如果我想知道的話為什麼不自己上去。
言下之意是她也不知道,但這麼說就是很欠啊。
好在沒過多久,剩下的倆人也就下來了,天色逐漸暗淡,隻剩下遠處的霞光還在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