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後的頭場霜還沒化透,老林子就炸了鍋。合作社院裡支起三口大鍋,鬆油熬得咕嘟冒泡,鞣皮子的堿水味混著炒槍藥的硫磺氣,熏得新來的知青直揉眼睛。
曹德海舉著煙袋鍋挨個敲打獵槍管:“槍口抬高三指!後坐力頂肩窩——劉二愣子你笑啥?去年讓野豬攆上樹的是誰?”被點名的漢子臊得直拽狗皮帽,帽簷下露出剛愈合的爪痕。
曹大林蹲在屋簷下調試新家夥。雙筒獵槍接了拖拉機排氣管改的消音器,槍托上綁著林為民設計的風速儀。他忽然抬槍對空——槍口噴出團白汽,百米外樹梢應聲落下隻鬆雞。
“神了!”栓柱撿回還在撲騰的鬆雞,“聲兒比放屁還小!”
真進山時卻亂了套。新式滑雪板在雪地裡打轉,電子哨驚起的不是麅子是野豬群。雙胞胎兄弟的金屬探測器嗶嗶亂響,刨開雪堆竟是日軍留下的罐頭盒!
“看我的!”秋菊掏出繡花繃子。紅絲線在雪地上鋪出套索陣,專逮山兔腳踝。姑娘吹起葦葉哨,聲波震得鬆塔簌簌落,竟砸出窩藏著的紫貂。
曹德海的老法子更絕。老頭抓把鹽往風口撒,雪地裡立刻顯出獸蹤:“瞅見沒?蹄印發飄是餓肚子的,踩得深是揣崽的——這趟往東追!”
追蹤馬鹿群時遇上邪事。鹿群分明往白樺林去了,電子追蹤儀卻指向毒參坑。劉二愣子罵咧咧要砸機器,曹大林卻扒開雪堆——鹿蹄印裡混著狼爪痕,竟是狼群趕鹿往陷阱跑!
“中計了!”曹德海煙袋鍋指向前方。但見懸崖邊蹲著那頭獨耳狼,正用尾巴掃平雪地掩蓋捕獸夾!
危機化作轉機。曹大林吹響鹿哨學幼鹿哀鳴,狼群分神刹那,鹿群趁機突圍。更絕的是秋菊——姑娘把繡花針綁在無人機上,針尖蘸了麻醉藥,專紮狼屁股。
日落時分清點收獲。新式獵具逮著七隻麅子,老法子套住五隻貂,最稀奇的是毒參坑邊——鹿群慌亂中撞塌雪堆,露出日軍藏的汽油桶,裡頭滾出完好的防毒麵具!
慶功宴上,篝火熊熊,火星四濺,眾人歡聲笑語,熱鬨非凡。劉二愣子興致勃勃地想要烤那隻電子哨逮到的野雞,他用鐵絲將雞肉串起來,準備放在火上烤。然而,當鐵絲與雞肉接觸的瞬間,竟然迸發出藍色的火花,仿佛夜空中的閃電一般。這奇異的景象讓在場的人都驚訝不已。
劉二愣子並沒有被嚇到,反而覺得這是個好兆頭。他繼續烤著雞肉,那藍火花不斷地跳躍著,與火焰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絢麗的畫麵。不一會兒,雞肉就被烤得金黃酥脆,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氣,其中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鬆油香。
曹德海嚼著烤雞腿,嘴裡嘟囔著:“這可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啊……”他的話雖然有些調侃的意味,但也透露出對這奇妙現象的不解。
深夜,守夜的人們圍坐在篝火旁,談論著白天的趣事。突然,一陣輕微的嗡嗡聲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原來是一架無人機在毒參坑上空盤旋,似乎在執行某種任務。然而,就在大家注視的時候,無人機突然失去了動力,直直地墜落下去。
第二天清晨,人們焦急地尋找著那架失蹤的無人機。經過一番努力,終於在毒參坑附近的草叢中找到了它。令人驚訝的是,無人機的鏡頭上竟然沾著一層黏液,看起來十分惡心。
當人們回放無人機拍攝的錄像時,更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畫麵中,一隻巨大的母熊正抱著無人機,不停地舔舐著。而在熊的眼睛裡,竟然映出了礦脈的熒光!這一發現讓所有人都興奮不已,因為這意味著他們可能找到了傳說中的寶藏。
晨光中,合作社的成員們迅速重整裝備,準備再次探索毒參坑。他們給獵槍纏上了消音草繩,以免驚擾到那隻母熊。同時,在無人機的載荷裡添加了一些參膏誘餌,希望能夠吸引母熊再次出現。
就在這時,曹大林突然感覺到心口的疤痕一陣奇癢難耐。他下意識地扒開衣襟,隻見那道疤痕上的參紋之間,竟然凝結著一層薄薄的霜晶,正與錄像裡礦脈的熒光同頻閃爍著!
合作社的賬本上又新添了一頁記錄:“支出:電子哨三個,無人機一架。收入:野味十二擔,防毒麵具二十副。”在備注欄裡,畫著一個奇怪的圖案——槍管與繡花針交叉在一起。這個圖案是用鬆油混合著霜晶描繪而成的,在曙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新舊交織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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