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世界仿佛還在半夢半醒之間,第一縷陽光輕輕巧巧地穿過雲層,如一層薄紗般灑落在大地上。
那柔和的光線,像是大自然溫柔的撫摸,輕輕地喚醒沉睡的萬物。
柳欽珩睫毛顫動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房間裡靜謐無聲,隻有窗外偶爾的幾聲鳥鳴打破這份寧靜。
他的視線有些模糊,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仿佛宿醉未醒一般。過了好一會兒,眼前的景象才逐漸清晰起來。
他側臉看了一下,床的一側空著,他皺了皺眉,慢慢地起身靠在床頭,輕輕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
這時,房門被推開,景池端著托盤走了進來,上麵放著牛奶和奶香芝士烙餅。
看到柳欽珩醒了,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連忙快步走到床前,“寶貝你總算醒了,你這都睡了兩夜一天了,嚇死我了。”
柳欽珩有些疑惑地問道“兩夜一天?我怎麼會睡這麼久,到底發生了何事?”
景池將托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邊幫柳欽珩整理衣衫,一邊說道“醫生說你前幾日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突然放鬆下來身體疲乏所以才會昏睡,休息幾日就沒事了。”
柳欽珩微微動了動乾澀的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好似被火灼一般疼痛。
景池見狀,連忙倒了一杯溫水,輕輕扶起柳欽珩,溫柔地將水杯遞到他唇邊,輕聲道“寶貝喝點水潤潤嗓子。”
柳欽珩就著景池的手喝了幾口水,稍稍緩過些力氣,聲音沙啞地問道“事情…怎麼樣了?宋傑可有消息傳來?”
景池幫他擦了擦唇邊的水漬,“你就彆操心那些事了,我會處理的。”
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輕柔地灑在屋內,為這略顯沉悶的房間添了幾分溫暖。
柳欽珩靠在床頭,望著景池忙碌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彆樣的情緒。這個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在自己最疲憊脆弱的時候,始終對他不離不棄。
回想起前幾日的緊張局勢,柳欽珩仍心有餘悸。那些棘手的事務如同潮水般向他湧來,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而景池,就像他黑暗中的明燈,默默支持著他,幫他分擔著壓力。
景池喂他吃下最後一口早餐,又細心地為他掖了掖被角,關切地問道“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柳欽珩看著景池滿是擔憂的眼神,心中一暖,慢慢搖了搖頭。
“真的沒事嗎?你可彆瞞著我。”景池的聲音輕柔,帶著不容置疑的關切。
柳欽珩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虛弱卻又溫柔的笑意,“我真的沒事,你彆擔心了,看你,眉頭都快皺成一團了。”說著伸出手,想要撫平景池眉間的褶皺。
景池順勢握住柳欽珩的手,可那隻手卻是冰涼異常,讓他的心不禁揪了一下。
“還說沒事,手都這麼涼,快放被窩裡暖暖。”景池皺著眉頭,一臉關切地說,眼神裡滿是擔憂。
柳欽珩嘟了下嘴,看起來竟有幾分嬌嗔,在景池滿是警告的眼神中,乖乖地把胳膊放回了被窩裡。
“哼,就知道管我。”柳欽珩小聲嘀咕著,不過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怎麼?不服氣啊?”景池伸手輕輕捏了捏他的鼻子。
“景少爺的命令我哪敢不聽啊。”柳欽珩故意裝作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那就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
“我身體好著呢。”柳欽珩逞強地說道,可那還帶著涼意的手卻出賣了他。
景池無奈地笑了笑,“你呀,就彆嘴硬了。”說著,他往柳欽珩那邊挪了挪,將人抱在了懷裡。
“現在天冷了公司就先彆去了,司夜處理不了的我會幫你處理。”景池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