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欽珩看到傅川霖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而後向眾人致歉後匆匆追了出去。
傅川霖正快步走著,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柳欽珩的聲音“怎麼?這就走了?”
傅川霖轉過身,怒視著他,“珩哥,你為什麼要應下那種話,難道你真的要跟他結婚嗎?”
柳欽珩走近一步,“對,我自始至終心裡就他一個人,不跟他結婚跟誰結婚?”
傅川霖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柳欽珩接著說道“你還記得那本沒有五官的畫冊嗎?”
傅川霖心裡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那兩年,柳欽珩時常抱著一本畫冊塗鴉,他曾經還問過,為何這些人物看起來相似卻又沒有五官,當時柳欽珩回答的是,總有一日,這些人物都會有一張明豔的臉。
柳欽珩緩緩開口“那本畫冊裡畫的都是同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景池。”
傅川霖感覺心像被重重捶擊了一下,“這麼說,你在認識我之前就喜歡上他了?”
柳欽珩抬頭看向遠方,“嗯,七年,我暗戀了他整整七年。”
傅川霖苦笑一聲“那我呢?”
柳欽珩瞥了他一眼,“除了景池,任何人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傅川霖深吸一口氣,壓抑著內心的痛楚,“我以為,我們之間也有過一些特彆的回憶,原來在你心中,我什麼都不是。”
柳欽珩沉默了片刻,“抱歉,我從未給過你希望,一直以來都是你一廂情願。”
傅川霖慘然一笑,“是啊,是我自作多情了。”說完便轉身欲走。
“川霖,如果你能放下執念,我們還可以是朋友。”身後傳來的聲音,像是冷風裡裹挾著的一絲殘溫,輕輕刺痛著他的心。
傅川霖的腳步一頓,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他的手微微攥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放下執念,談何容易?
那些日日夜夜的輾轉反側,那些藏在心底深處的深情,又怎能說放下就放下。
朋友?他如何能甘心隻做朋友。他渴望的是他的全部,是他的愛,是與他共度一生的承諾。
傅川霖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柳欽珩的臉上,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顫抖的聲音平靜下來,“你真的覺得,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做朋友嗎?”
“川霖,過不了多久我便要結婚了,彆再堅持了,或許做朋友是最好的結局。”
傅川霖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隨即又被無儘的悲傷所取代。
“好,我明白了。”他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儘管這笑容比哭還難看。
風,呼呼地吹著,吹亂了他的頭發。
他再次轉身,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
“欽珩,我們該回家了。”景池突然出現在柳欽珩身後,貼心的為他披了件衣服。
柳欽珩對著景池溫柔地笑了笑,挽住他的胳膊問道“媽呢?”
“媽已經走了,她讓我把這些東西給你。”景池將幾個小盒子遞給他。
柳欽珩打開了看了看,有些疑惑,“這是媽剛剛拍下的東西,乾嘛都給我呀?”
“媽說讓你拿回去戴,我感覺這對袖扣挺適合你的,還有這個胸針,領帶夾都挺好的,既然媽給你,你就收著吧。”
“那你有沒有替我謝謝媽。”
“都是一家人,乾嘛謝來謝去的,再說了媽給兒媳婦買東西不是應該的嗎?”
“歪理。”
“歪理也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