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從地下暗河出來時太陽已經爬至半山腰,景延和溫舟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他們的衣服濕透,緊貼在身上,頭發也濕漉漉地耷拉著,狼狽至極。
景延臉上滿是疲憊與劫後餘生的慶幸,大口大口的空氣被他貪婪地吸進肺裡,仿佛要將在暗河中消耗的氧氣都一口氣補回來。
溫舟則緊閉雙眼,身體還在微微顫抖,顯然是還未從剛才暗河的驚險經曆中緩過神來。
秦陽則攙扶著cavin找了棵樹靠著,cavin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秦陽也是一臉的疲憊,但還是努力地支撐著cavin,讓他能稍微舒服一點。
靠著樹乾,cavin緩緩睜開雙眼,望向那明亮的天空,陽光灑在他臉上,竟讓他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秦陽輕輕拍了拍cavin的肩膀,聲音有些沙啞,“沒事了,都過去了。”
cavin微微點頭,嘴角扯出一絲虛弱的笑容。
他們的周圍,是一片寧靜的山林,鳥兒在枝頭嘰喳地叫著,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清新的氣息,混雜著泥土和青草的味道,他們的身心在這一瞬間得到了些許慰藉。
景延終於緩過一些力氣,他坐直身子,望向秦陽和cavin這邊,眼中滿是感慨,“這次可真是太險了,差點就出不來了。”
溫舟睜開眼睛,哼了一聲“是啊,不過咱這不是命大嘛。”
秦陽看了看他倆,“不管怎麼說,咱們都已經出來了,接下來可得好好計劃一下後麵的行程了。”
cavin靠在樹上,虛弱地說“先休息吧,我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景少,我們接下來怎麼……”溫舟的話卡在了喉嚨裡,接著驚慌道“欽…珩和景少呢?他們倆沒出來?”
幾人聽到溫舟的話,瞬間緊張起來,秦陽猛地站起身,大聲喊道“哥,小嫂子,你們在哪?”
聲音在山林間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cavin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幾人沿著暗河的出口附近開始尋找。
秦陽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不停地嘟囔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就在大家心急如焚的時候,不遠處的草叢裡傳來一陣微弱的動靜。
景延眼尖,立刻衝了過去,扒開草叢,發現柳欽珩渾身是傷的躺在那裡,景池更是昏迷不醒。
“在這裡,找到了。”景延大聲喊道。
秦陽快步奔了過來,“哥,你怎麼樣?”
柳欽珩看到幾人過來,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說道“陽陽,快救救景池…”話剛說完,便也暈了過去。
景延和秦陽趕緊將兩人抬到了安全的地方,溫舟上前檢查了一下他們的傷勢,眉頭緊鎖,“他這是溺水昏厥,必須儘快找到醫生,不然怕是會肺部感染,另外他身上被岩石劃破的傷口也會感染。”
山林中道路崎嶇,每走一步都異常的艱難,秦陽背著柳欽珩,腳步漸漸變得沉重,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景延也咬緊牙關,努力支撐著背上的景池,溫舟攙扶著cavin,時不時還要留意腳下的路,防止摔倒。
就在他們幾乎要體力不支時,前方出現了一座破舊的小木屋。幾人像是看到了希望,加快了腳步。推開門,屋內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但好在有簡單的床鋪,他們將柳欽珩和景池小心地放在床上。
溫舟開始在屋內翻找,竟找到了一些簡單的草藥和繃帶,他趕緊為兩人處理傷口。
秦陽在一旁緊緊地盯著,眼神裡滿是擔憂,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
景延則守在門口,警惕地看著四周,以防有什麼危險靠近。
cavin靠在牆邊,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也關注著屋內外的情況。
就在溫舟快要處理好傷口時,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腳步的聲響,景延立刻做出防禦的姿勢,透過門縫向外張望。
隻見一個背著竹簍的老漢走了進來,手裡拿著拐棍,另一隻手牽著一條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