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欽珩出了拍賣場,景延和溫舟從後麵追上來,“找到了嗎?”
柳欽珩搖了搖頭,“沒有,我在裡麵轉了一圈,剛才也問了許多離開的人,都說沒印象,沒見過。”
“那現在怎麼辦,還要繼續找嗎?”
柳欽珩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眼神中透著一絲淒涼,“慢慢找吧,總會找到的。”
“我們回去也沒事,陪你去這邊的夜場和酒店問問。”
“謝謝。”
三人沿著街道一家一家的詢問,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天色越來越暗沉了,城市的霓虹燈閃爍著,卻照不亮柳欽珩心中的擔憂。
就在他為今天感到絕望,準備放棄時,溫舟突然拍了拍他,指著前方一輛藍色的勞斯萊斯幻影說道“欽珩,你看,倚靠在車上那人不是景池?”
柳欽珩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景池,他迫不及待的向前跑去。
離得近了,才發現不止景池一人,地上還蹲著一個少年,由於天黑,適才離得又遠,所以才沒注意到。
少年穿著簡約的白色羽絨服,搭配淺藍色牛仔褲,腳蹬一雙白色的運動小板鞋,充滿了青春活力的氣息。
“池哥,我餓,想吃家鄉的菜了。”少年站起身,晃了晃景池的胳膊,聲音是細膩好聽的少年音。
景池嫌棄的將他扒拉開,“吃吃吃,就知道吃,怎麼不撐死你。”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並不是真的厭煩。
“我對a市的路況不熟,你就不怕我走丟了?小心我告訴文外婆。”少年眨著無辜的大眼,嘴裡卻說著威脅的話。
“走走走,帶你去,真是餓死鬼投胎。”景池嘴上依舊不饒人,可還是起身,準備帶少年去吃家鄉菜。
柳欽珩站在不遠處,將這一幕儘收眼底,胸口密密麻麻的疼。
他想起來了,這個少年他見過,還是在不久前,拍賣會上的至純天珠就是被這個少年拍走的。
原來景池真的在拍賣會裡,那個天珠說不定就是景池拍下來送給這個少年的。
他們是什麼關係?
在交往,還是已經睡了?
不到一個月,景池竟然有了彆人。
柳欽珩身子晃了晃,周圍的世界仿佛都在這一刻失去了重心。
一股無法壓製的怒火從腳底直衝天靈蓋,他感覺自己的理智在一點點崩塌。垂在身側的手猛的握成了拳,青筋暴起,指關節都泛起了白。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少年,眼神中既有憤怒又有不甘。
他在心中不斷問自己,景池為何對他如此狠心,就算他不原諒自己,那也不該在婚內做出出軌這種事,更不該這麼迅速地找了彆人,仿佛他們的感情從未存在過一般。
欽珩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心中的情緒如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衝擊著他那本就搖搖欲墜的內心防線。
衝動的念頭在他心中瘋狂滋生,雙腳不受控製地想要往前衝,腦海中叫囂著,衝過去質問景池,讓他給自己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