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猶如悄無聲息的暗流,在不知不覺間湧動。
邱老五正如景池所預判的那樣,在日複一日的等待中,內心的防線逐漸崩塌,整個人變得焦躁不安。他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困獸,時不時就急切地向看守的人打聽景池的消息,那眼神裡滿是惶恐,仿佛黑暗中迷失方向的羔羊。
景池得知這一切後,隻是淡淡一笑,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再晾他幾天。”那從容的模樣,仿佛一切儘在掌握。
日子又在平靜中流逝了幾日,看守的人匆匆來報,邱老五終於撐不住了,聲稱有重要的話要交代,強烈要求見景池一麵。
景池嘴角上揚,手中剝桔子的動作戛然而止,他與柳欽珩對視了一眼,那眼神交彙間滿是默契。
“寶貝,魚兒這不就上鉤了嗎,走,過去聽聽他說什麼。”景池說著,便與柳欽珩快步朝著關押邱老五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風輕輕吹過,似乎也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對話”渲染著彆樣的氣氛。
二人的步伐沉穩而堅定,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這場較量的節奏點上。
景池微微抬頭,目光望向遠方,似乎已經預見了邱老五即將吐露的真相,而柳欽珩則緊緊跟在景池身旁,眼神中帶著一絲興奮與期待,等景池套出話來了,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對邱老五下手了。
當他們走近關押邱老五的房間時,門緩緩打開,昏暗的光線交織著陳舊的氣息。邱老五被綁在椅子上,見到二人進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景池走上前,目光平靜地看著邱老五,輕聲道“終於憋不住要說了嗎?”
邱老五冷哼一聲,彆過臉去,“我沒什麼可說的。”
柳欽珩握緊拳頭,向前一步,毫不客氣的給他了一拳,“混蛋,你敢耍我們?”
他還想打第二拳,卻被景池伸手攔住,“彆動氣,等會再打也不遲。”
柳欽珩這才作罷。
景池蹲下身子,與邱老五對視,“你以為還能隱瞞多久?現在坦白,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難道你想讓你兒子死嗎?”
邱老五的眼神開始閃爍,他沉默許久,終於緩緩開口“你想知道什麼……”
景池微微眯眼,“我想知道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誰,你兒子是被誰所害?”
“這…這…”,邱老五的嘴唇顫抖著,似是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吐出一個名字,景池和柳欽珩都微微一震。
柳欽珩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情緒十分激動,“這不可能,我一個字也不信,肯定是你在撒謊,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說的?”
景池見狀,連忙拉住柳欽珩,示意他先冷靜。他目光平靜地看向邱老五,“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否則你和你兒子都彆想活。”
邱老五被嚇得一哆嗦,哭喪著臉道“我哪敢撒謊啊,真就是他。”
柳欽珩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你有什麼證據?空口無憑的話就想讓我們信你,你也太自以為是了。”
邱老五眼神閃躲了一下,隨後說道“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我沒必要說謊啊,我都把他供出來了,我還有活路嗎?我就是為了保命才說出來的。”
景池思索片刻,對柳欽珩說道“你先彆急著否定,說不定其中另有隱情。咱們再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佐證。”
柳欽珩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緩緩鬆開了抓著邱老五的手。
景池又轉向邱老五,“除了他,還有其他人或者線索嗎?”
邱老五想了想,說道“他身邊有一個總是戴著口罩的人,我沒見過長相,但感覺身份不一般。”
景池和柳欽珩對視一眼,看來事情比想象中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