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池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寶貝,怎麼了?讓我看看。”
過了好一會兒,柳欽珩帶著濕漉漉的頭發,圍著浴巾出現在屏幕裡,衝著景池嘿嘿一笑,“我嚇唬你的,我啥事沒有。”
景池又好氣又好笑,“調皮,趕緊把頭發吹乾,彆感冒了。”
這時,門鈴響起。
“估計是餐送來了,我先吃飯了,等會還有資料要看,你早點休息,等我回家,愛你,麼。”柳欽珩說完,便掛斷了視頻。
景池看著暗下去的屏幕,嘴角依舊掛著笑,心裡也踏實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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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一點多,景池正在美夢之中,桌上的手機嗡嗡嗡的突然震動起來。
景池蒙起頭,打算不予理會。
嗡嗡嗡,嗡嗡嗡……
手機震動了很久。
景池終於不耐煩了,慢騰騰的將手從被子裡伸出,閉眼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摸到手機,這才迷糊著接了起來。
“誰啊,大半夜擾人清夢是很可恥的行為……”景池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困意。
“池哥,救……救命啊。”電話那頭傳來錢亦急促哽咽的聲音。
景池瞬間清醒,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怎麼回事?你現在在哪?”
錢亦一下子哭出聲來,“池哥,我…我被人威脅了,他把我綁在藍雨會所的688包廂裡不讓我出去,你快來救我啊。”
聽到是藍雨會所,景池反而不著急了,那畢竟是錢亦自己的場子,怎麼著也不會吃了虧,“他是誰?”
“我不認識啊。”
“不認識?那他為什麼綁你?”
“我…我…”錢亦支支吾吾。
“不說?那你自己想辦法吧,我繼續與周公下棋去了。”景池想掛電話。
錢亦急了,“池哥池哥,你先彆掛,我說,我說就是了。”
景池扯了扯唇,“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給錢阿婆打電話。”
“就……那天晚上,我們一起聚會的那晚,你和美人嫂嫂走了之後,我們幾個人都喝多了,第二天我是在客房醒來的,全身都疼的要命,好像被人打了一頓,我問了經理才知道,那房間是客人提前預定的,而且還預定了三天。”
“然後呢?”景池問。
錢亦聲音顫抖著繼續說“然後幾天,我總感覺有人在暗處盯著我,今晚我手機落在包廂裡了,回來拿時,就被他堵在房間裡了,池哥,他說我要是記不起他,就把我弄到gay吧去當男模,可我真的不認識他啊。”
景池皺起眉頭,“那晚你到底乾了什麼呀?你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或者和什麼人起了衝突?”
錢亦帶著哭腔道“我喝斷片了,啥都想不起來啊,池哥你快救救我。”
景池揉了揉太陽穴,“要命!那你先穩住那人,我這就過來。”
掛了電話,他迅速穿好衣服,拿上車鑰匙就衝出門,就連田阿姨喊他,他都沒理。
到了藍雨會所,景池直奔688包廂。
急急忙忙的推開包廂門,隻見錢亦被綁在正衝門口的椅子上,糾結的臉都變形了。
後方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年紀十八九歲的少年,奶奶灰顏色的頭發,黑色皮夾克,破洞牛仔褲,搭配一雙馬丁靴,左耳帶著一排耳釘,有點小痞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