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夜色像一張溫柔的幕布，籠罩著整座城市。鞭炮聲零星響起，遠處的煙花在天際綻放，把夜空染得五彩斑斕。
柳欽珩站在四合院的院子裡，手裡拿著一把剛買回來的仙女棒，看著景池在廊下掛燈籠。他踮起腳，認真地調整燈籠的角度，直到那一抹暖紅在夜色中恰到好處地亮起。
“你小心點，彆摔著。”他走過去，雙手扶住他的腰。
景池回頭衝他笑，“我沒你那麼笨。”
院子裡擺著一張圓桌，桌上已經有幾道菜，糖醋排骨、紅燒肉、清蒸鱸魚，都是柳欽珩愛吃的。
兩人圍坐在桌旁，外麵的鞭炮聲越來越密，他抬頭抑製住即將滑落的淚珠，微笑著舉杯，“老公，除夕快樂。”
景池跟著他舉杯，眼裡映著燈火，“除夕快樂，我的寶貝。”
湯的熱氣氤氳了他們的視線，也模糊了時間的界限。
飯後，景池攬著他坐在秋千上，看著煙花在夜空裡一朵朵綻放，為這一年送行，也為來年迎接。
“景池，”他低聲說“這樣的日子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謝謝你願意陪我。”
“怎麼謝？”
“你想怎麼謝？”
景池看著他，眼裡有光，“你都可以？”
“嗯，隻要你想，我都可以。”煙花照亮了他的側臉，也照亮了他唇邊的笑意。
零點的鐘聲敲響時，整個城市像被點燃，鞭炮聲此起彼伏。景池湊過去在他唇上輕輕一吻，“新年快樂寶貝。”
柳欽珩回他一吻，“小狼崽子，新年快樂。”
他們相擁在漫天的煙花下，仿佛這一刻，時間靜止，所有的寒冷都被驅散，隻剩下彼此間狂熱的心跳。
煙花散儘，四合院又恢複了寧靜，隻剩下空氣裡淡淡的火藥味和臘梅的清香。
柳欽珩把手伸進景池的懷裡取暖，“我們去看春晚直播吧？”
“好。”景池寵溺地揉揉他的發頂，起身抱著他回屋。
電視裡正播放著熱鬨的小品，柳欽珩笑得前仰後合，景池卻沒怎麼看，隻是低頭垂著眼簾靜靜看著懷裡的人。
“你怎麼老看我？”柳欽珩察覺到他的目光，忍不住問。
“因為寶貝比他們好看數倍。”他答得一本正經。
柳欽珩被逗笑，伸手推了他一下，“油嘴滑舌。”
夜深了，鞭炮聲漸漸稀疏。
“寶貝，你先自己看，我去煮餃子。”景池起身，往廚房走。
柳欽珩扁著嘴說“我跟你一起。”
“聽話，廚房油煙大，坐著看會兒電視，我很快就好。”景池哄他。
“好吧，”柳欽珩拿了塊糖，剝開糖紙塞進口中，“那你可得快點。”
“乖……”
沒過多會兒，廚房裡傳出景池的呼喊聲“寶貝，來端餃子了。”
“來了來了。”柳欽珩趿拉上毛毛兔的拖鞋，風一樣跑進廚房。
餃子一聞就知道是香菇肉餡。
菜、是他喜歡吃的，餃子、也是他喜歡的餡，這讓他想起在海南過年時的場景。
眼睛起了水霧。
景池夾起一個遞到他嘴邊，“嘗嘗，看能不能吃到驚喜。”
柳欽珩一口咬下去，“啊，我的牙，你在裡麵放了什麼？”
他吐出來，隻見一顆顏色鮮豔、光彩奪目，宛如彩虹的貓眼石躺在手心。
“這是處女彩虹貓眼石？”雖是問句，但語氣卻十分肯定。
景池笑著看他，“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新年禮物，餃子裡有好多，就看你能不能吃夠一串手串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