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州坐在角落,安靜地看著他們,像是在欣賞一幅溫暖的畫。
窗外的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灑在木地板上,斑駁成細碎的光影。
屋裡很熱鬨——笑聲、打趣聲、玻璃杯碰撞的清脆聲交織在一起。
柳欽珩正和景池鬥嘴,眉眼間滿是鬆弛的笑意。
許州沒有插話,隻是端著杯子,在光影交錯中,與柳欽陽交換了一個眼神。那是一種無需言語的默契,隻有多年的老友才會懂——有調侃,也有心底那份深深的祝福。
“對了,婚禮那天,你們誰負責接親?”許州突然開口,聲音不高,卻讓喧鬨瞬間安靜了幾分。
景池立刻接話,“當然是我和我家寶貝啊。”他說著,還故意挑了挑眉。
江然一聽,立刻炸毛,“那怎麼行,珩哥可是我們陽哥的娘家人,怎麼能跟你一起接親,他應該是送陽哥出門。”
“送出門?”景池誇張地張大嘴,“你有沒有搞錯,你珩哥早就嫁給我了,當然得和我一起才行。”
柳欽陽笑了笑,沒說話,隻是抬眼又看了文越一眼。那眼神像春風一樣,輕輕拂過心尖,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溫度——像是多年前的某個午後,又像是未來某個清晨。
柳欽珩低下頭,輕輕抿了口杯中的茶。
無論那天自己是接親,還是送親,隻要陽陽能過得幸福,一切就都剛剛好。
“哎呀,不討論這個了,我們還是來說說怎麼對付他們接親的招數吧。”許州拍了拍手,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我來當軍師。”江然嘿嘿一笑,眼睛亮得像藏了一肚子壞水,“堵門、出題、收紅包,一個都不能少。”
柳欽陽笑著搖頭,“就你倆最鬨騰。”
他靠在沙發上,懶懶地接話,“堵門可以,不過紅包意思意思就行。”
“意思意思?”江然立刻瞪大眼,“你是哪邊的人啊?”
“我當然是文越的人呐。”柳欽陽挑了挑眉,“我得為我未來的幸福考慮啊。”
“未來的幸福?”景池忍不住笑出聲,“表哥有錢,發幾個紅包還不至於掏空家底。”
屋裡頓時一陣哄笑,笑聲裡有熟悉的親近,也有被時間打磨過的默契。
柳欽陽看著他們,心底忽然生出一種安定感。多年的朋友,像家人一樣的存在,在這樣的日子裡,聚在一起為他操心、為他出謀劃策,這份情誼,比任何祝福都珍貴。
“好了好了,”他伸手拍了拍江然的頭肩膀,“軍師,那你就說,你打算怎麼安排?”
江然立刻挺直了背,一本正經地開始布置任務:“首先,堵門的人要分兩撥,一撥在大門口,一撥在新房門口,其次,接親隊伍必須完成三個任務才能進門——”
柳欽陽聽著,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窗外。夕陽正緩緩落下,天邊的雲彩被染成了溫柔的橘紅色。他忽然想到,婚禮那天,或許也會有這樣的晚霞。
而那時,文越會牽著他的手,在親友的祝福聲中,走向一個全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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