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乘風一腳撞開雜物間的門,他右側跟著藺琅,左側站著林琳。
尚學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因為唐尋霓兩隻手顫顫巍巍地握著槍,槍口正對著尚學,尚學很害怕槍支走火,自己會一槍斃命。
“尋霓!”
段乘風驚叫一聲。
唐尋霓驚魂未定,立馬拿著槍對準段乘風。
段乘風伸出手安撫她的情緒,“尋霓,是我,把槍放下!給我,你安全了,彆怕……”
“我……”唐尋霓出聲已經哽咽,“報警了……把他抓走,抓走!我不想見到他!”
段乘風慢慢地拿走她手中的槍,唐尋霓仿佛被抽走了力氣,一下子癱倒在段乘風懷中。
尚學一聽到報警,跪爬到林琳身邊,抓住她的腿乞求道:“老婆,你救我,我求你了!我不要坐牢!我們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老婆,好不好?你救救我!這個女人她非要我賠錢,你又不給我錢,我拿不出來,才這麼做的!”
林琳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低著頭對痛哭流涕地男人說道:“都是報應!尚學,你沒有資格提孩子,孩子會為有你這樣的父親感到羞恥!”
警車聲由遠及近,尚學也終將一步步踏入牢籠。
他被警車帶走的時候,回頭不確定地看了唐尋霓一眼。
唐尋霓彆開臉不看他,正是因為她彆開臉這個舉動,段乘風看清楚她臉頰紅腫,留有清晰地手指印。
嘴唇破皮流血,是那會兒槍口戳破的。
藺琅親眼看著段乘風停車買藥,將消腫化瘀的藥膏拎上車,打開藥膏,取出一根棉簽,問,語氣特彆溫柔。
“疼不疼?”
唐尋霓柔順地搖搖頭,“不疼,我相信你會來救我的。”
藺琅坐在後排冷眼旁觀著,心狠狠地一抽。
車玻璃裡映出她鬱鬱寡歡的模樣,她索性降下車窗。
唐尋霓頭都沒回,問道:“藺琅,你很熱嗎?”
沒想到,段乘風馬上接話。
“是該開下窗戶,散散藥味。”
段乘風在護著藺琅!
唐尋霓知道散味是段乘風的借口!
她更沒想到,段乘風將棉簽和藥遞給後座的藺琅,並解釋:
“你幫尋霓上藥吧!”
啊?
藺琅驚訝地抬眼。
“你們都是女人,你上藥比較方便。”
咦?
這麼好的機會,段乘風不珍惜?
他這是怕自己生氣,跟唐尋霓保持正當距離嗎?
藺琅沒接,段乘風把藥和棉簽放在了儲物盒上,自覺下了車。
藺琅終究坐在駕駛位上,拿起來蘸了藥的棉簽輕輕塗在唐尋霓受傷的臉上。
唐尋霓勾唇輕笑,不緊不慢突然來了一句:“藺琅,我想問你個問題。”
“你問吧!”
“你是不是跟段乘風上床了?”
要不然,唐尋霓真的沒辦法解釋段乘風的移情彆戀,為什麼那麼快,那麼決絕!
人都說,男人不會忘了他的第一個女人。如果段乘風跟藺琅上床了,那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如果你執意想要答案,那你心裡想什麼就是什麼!”
藺琅將藥膏均勻抹在唐尋霓紅腫的位置。
“怎麼就無關了?你跟段乘風結婚的話,我要隨禮的……”
唐尋霓的話沒說完,辜遇就給藺琅打電話。o先生順利簽署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