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雨嵐用泛著淚光的眼睛看他，“我沒有……”
“你沒有？”尾音上翹，帶著說不清的蠱惑。
湯遊湊近了她的耳朵：“那剛剛你是不是要和那個男生走？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嗯？”
“不是的。你能不能……能不能把視頻刪掉，我，我給你錢……”
“你給我錢？哼，打算給多少？”
“一，一萬夠嗎？”
一萬是她媽媽給的零花錢，她隻能出這麼多了。
“一萬呀，你賺了多少？一萬是不是少了？”
蔡雨嵐緊張的抓緊了他的衣服，“不少，我沒有了。”
“沒有了？”
也許上帝沒有告訴過蔡雨嵐不要輕易把自己的底牌透露給敵人，尤其還是狡猾的敵人。
“如果你親我一口的話，我就把視頻刪掉。”
“不行。”
湯遊挑了一下眉，眼神明顯的不悅。
“怎麼？看不上我？”
“對，對。”蔡雨嵐避開目光，同時騰挪身子。
湯遊一把將她按住：“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和我說話的女生。”
“你從小不和女生講話嗎？”
湯遊舔了一下後槽牙，忽而笑了：“沒有。”
“那我經常和男孩子講話，他們都很喜歡我。”
“喜歡你什麼？”
“喜歡……”蔡雨嵐忽然看到了他的眼睛，一時間忘了說話。
湯遊的眼睛很好看，有點像碎了的星光，波光粼粼的。
“原來有這麼多人喜歡你，那你的視頻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
“不要賣，求求你了。我，你想要多少錢？”
“你給多少？”
“我。”蔡雨嵐緊張的捏住了衣角，她媽媽一個月給一萬，如果自己開口要的話，會不會被打？
“兩萬可以嗎？不過要下個月才能給你。”
湯遊嘴角掛著笑意：“他們可等不到下個月。”
蔡雨嵐思考了一會兒，與他商量道：“那先給你一萬可以嗎？”
“不行。”
“一萬五？”
“不行。”
接連被拒絕，蔡雨嵐快急哭了，“你，我，……”
話未說完，她就哭了起來。
湯遊靜靜地看著她哭，順便將手撐在桌麵上，一副看戲的樣子。
蔡雨嵐似乎哭累了，小聲啜泣著。
“眼淚並不能買視頻。”
“不親不可以嗎？”
“可以呀。”
湯遊伸開了手掌，很明顯要錢的意思。
蔡雨嵐剛忍下去的淚重新翻湧上來。
見她又要哭，湯遊不耐煩的開口道：“再哭一秒加一萬。”
蔡雨嵐立刻咬住了嘴唇。
“你不打算下去嗎？我的腿都被你坐麻了。”
聞言，蔡雨嵐的臉蛋立刻爆紅，她慌忙挪了下去，“那個，對不起。”
“對不起不管用，在我麵前少說對不起。”湯遊邊說邊站了起來。
“對……”蔡雨嵐立刻閉了口。
“真掃興，被你攪得飯都吃不下去了。”
單手插兜的湯遊猛然推了一下餐盤，餐盤順著桌麵滑行一段距離，發出刺耳的聲音。
蔡雨嵐被嚇到，怔怔的站在原地。
湯遊拿眼瞥她：“杵這乾嘛？不知道把餐盤送到餐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