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宇拉著她使勁往後退,並同時注意著傑弗裡斯。
在他後退的時候,傑弗裡斯終於開口了,“礦泉水瓶子並不能殺人。”
“是嗎?如果是圓珠筆嗎?”
傑弗裡斯一驚,這才仔細看他手上的東西。
竟真的是圓珠筆。
不對,這不對,他從哪裡來的?
說來也巧,剛剛,就在汪文宇往後靠牆的時候,他的手不小心摸到了一個東西,在和兩人談話的時候他細心地摸了出來,是一隻筆,他立刻丟棄礦泉水瓶子,將圓珠筆握在手中。
“這種筆雖然不是很硬,但足夠殺人了。”汪文宇與他們說著,“現在,你去把門打開。”
“不行!”舒桂桂試圖掙紮開,卻被圓珠筆刺出血珠,汪文宇冷冷地威脅她:“彆動!”
傑弗裡斯冷笑一聲,接著照辦,“門開了。”
汪文宇朝左邊撇頭,但他不敢撇得太久,匆匆看一眼完事,然後拉著舒桂桂往門口靠。
舒桂桂被迫跟著走,圓珠筆的筆尖緊緊地貼著她脖頸上的皮肉,且已進了一分。
“就算你把她帶出去,你也活不了。”
“她若死了你們也會是一筆大損失。”說完,汪文宇連喘兩口氣。
舒桂桂聽出來他還沒完全恢複體力,此刻就是意誌力在支撐,“你撐不了太久……”
汪文宇又猛然抵近了一分,並把自動升降器往下按壓著,筆芯又多出來一大截,這一截足以令其血管爆裂,缺氧而亡。
“你不是天才嗎?”汪文宇突然嘲笑她:“喉管被刺裂的後果,你給我說說。”
瞧她沉默不語,汪文宇猛地怒吼出聲:“說!”
麵對死亡威脅,舒桂桂隻得開口:“喉管被刺裂的瞬間呼吸功能受損,若不能及時就醫,長時間會導致失血性休克,並誘發感染。”
“這不是很清楚嗎?”汪文宇說著,筆尖再抵近一分,“你應該祈禱我不會手滑。”
舒桂桂壓低眼球去看,想看清楚,卻不得不費力地抬高頭顱,以防被紮到頸動脈。
汪文宇冷嗤:“原來你也怕死。”他一邊朝門口退,一邊問:“為什麼傷害學妹?她怎麼你了?你的組織容不下她?她掌握了你們的犯罪機密?”
“那倒沒有。”舒桂桂說。
傑弗裡斯就站在兩人身前,似乎沒有出手的意思。
眼瞅著汪文宇往退到外麵的走廊上,他突然停下來了,“解藥,解藥在哪?”
“什麼解藥?”舒桂桂問道,似乎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汪文宇勒緊她咽喉,“那三隻蚊子的解藥!”
舒桂桂麵容冷笑,“你覺得我會留解藥?”
汪文宇急得呼吸急促,他必須想辦法拿到解藥,不然學妹……
“不可能!”汪文宇抓緊她,“你就不怕自己被誤傷?你肯定有解藥!”
誰知舒桂桂篤定道:“沒有!這款病毒隻針對蔡雨嵐一個人,用的是她的血,獻血,哈哈哈,800,你知道這些血我從哪弄到的嗎?哈哈哈……”想起800的血,她又笑得猙獰起來。
但她一笑,那筆尖就刺痛她的記得我,可她還是忍不住地笑,笑著笑著就咳嗽了出來,“咳咳,咳咳咳……”
擔心她被憋死,汪文宇鬆了一點手勁,也就是這一點勁,令舒桂桂反擊,說時遲那時快,她抓住汪文宇的左手臂就猛地一個過肩摔。
汪文宇的大腦還停留在幫學妹拿解藥的信號傳遞那,身體猛然騰空,他後悔往往,他不應該對敵人憐憫。
落地後,他忍痛靠住門板,用筆尖警惕又慌張地對向兩人。
舒桂桂彎腰,抓著他手,強硬地將筆從他手中掰走。
“知道怎麼用嗎?”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汪文宇捂向自己的右邊麵頰。
舒桂桂將拔出帶血的筆尖投向地麵,筆尖接觸地麵的一瞬間就被懟彎了針頭,上麵帶的血也四散濺開。
皮肉穿透的疼痛令汪文宇麵容扭曲,身上痙攣,但意識卻格外清醒,他低低哀嚎著。
舒桂桂嫌棄地掃他一眼,那眼神既蔑視又冷漠無情,就像看待一隻瀕死的野狗般。
這時,久不開口的傑弗裡斯說話了:“桂桂她可是正兒八經地學過巴西柔術。”
汪文宇抓緊左手,以緩解疼痛。“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