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教授在中刀後,沒有報警、沒有求救,甚至在最後都沒有說出犯罪嫌疑人的名字。
我們合理懷他是在包庇,犯罪嫌疑人!
所以,認為犯罪嫌疑人在齊教授的學生當中是合理的推測。”
陸行舟皺起眉頭:“那,誤診呢?”
李海龍搖搖頭:“目前沒有明確的線索,我們昨天晚上打電話給了齊教授的所有病患。
由於齊教授行醫時間超過四十年,時間跨度過大。
這些病患當中除了因為年齡過大已經死亡的,其餘活著的人,並沒有被卷入醫療事故當中。”
陸行舟臉上寫滿了震撼:“四十年?所有病患?
李警官,你調查案件都這麼廢人的嗎?”
廢人?
這就叫什麼話!
李海龍一頭黑線:“你以為是在看推理小說嗎?
掐指一算,一抖機靈就能知道凶手是誰!
在現實當中走訪排查,是絕大多數案件偵破的關鍵。”
李海龍頓了頓:“不過,有一件事,你姐姐很在意,讓我給你說一下。”
陸行舟清楚老姐的職業敏感度相當驚人。
這就像是有的畫家有絕對色感,有的音樂家有絕對音感一樣。
老姐總是能夠從一些意想不到的角度,分析出來案件的信息。
“什麼事情?”
“兩周前,丁長凱有一位病人去世了。
這位病人叫作郭文蓮。
隻不過,根據病曆顯示,這位郭文蓮來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一直在保守治療。
護士那邊也可以證明,三個月之前已經通知了家屬。
也就是郭文蓮的丈夫謝敬榮。
不過,謝敬榮家屬,的確在郭文蓮死亡的時候,在醫院大吵大鬨過一通,還說他已經掌握了醫療事故的證據,不賠錢他就去法院去上訴。
然而,謝敬榮發泄一通之後,也就不了了之,一周前火化下葬了。
因此,懷疑謝敬榮當初就是在訛詐醫院。
可是,根據鄰居的說法,謝敬榮在郭文蓮葬禮之後就沒有露過麵。
不過,丁長凱的鄰居,倒是這一周見謝敬榮,在小區周圍轉悠過。
我們現在十分懷疑,殺死齊教授和丁長凱的人,就是謝敬榮,正在全力搜尋謝敬榮的蹤跡。
不過,你姐姐覺得,中間有邏輯錯誤,如果謝敬榮真的認為郭文蓮的死因有問題,為什麼要把病人火化。
火化了,不就沒有證據了嗎?這點說不通。”
陸行舟嘀咕著:“病人病入膏肓?死亡?下葬了?”
忽然之間,陸行舟眼睛一亮,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忘記告訴陸江影了。
那本來應該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現在看來極有可能是這起案件的關鍵信息。
陸行舟無法確定,這件事應該如何嵌套到整個案件的循環當中。
他並沒有陸江影那種對案件的敏感度。
“對了,李警官,昨天下午,我和齊教授開完會,齊教授當時接了一個電話。
電話裡說,【你就和對方說,他的腎病已經痊愈了,不用進行手術了。
幫他辦一下出院手續,哎,讓……他回家吧。】”
李海龍看著陸行舟,似乎是在等待陸行舟下麵的話。
而陸行舟同樣也呆呆地看著李海龍,等著李海龍的分析。
這一刻,兩人相對無言。
片刻之後,陸行舟明白了。
他沒有老姐那種對於案件敏銳的分析能力,李海龍同樣也沒有。
此時,陸行舟有些理解,為什麼苗局會讓老姐做自己的聯絡人了,情報分析這項工作,的確不是誰都能乾的。
陸行舟深吸一口氣:“算了,我還是去找我姐吧,我姐在哪?”
“在你病房裡。”
陸行舟急忙朝著病房的方向跑去。
“鈴鈴鈴!”
與此同時,李海龍的手機響了起來
“李組,謝敬榮我們找到了!”
李海龍長出了一口氣,急忙問道:“他在哪?”
“死了!”
李海龍倒吸一口涼氣!
“什麼!死了!你在哪,給我發個定位,我立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