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歌這樣的性格就是那種,“管殺不管埋”的主,她是開心了,哪裡會管得了孟繁星這個新來的外來戶,房間裡也是因為門簾子打開了,空氣變得清新起來,幾個人也是感到了舒服一些。
“謝謝”孟繁星坐在炕沿上,隻說了兩個字。
“切,咱們是老鄉,互相幫助一下有什麼”秦歌大大咧咧地抬抬手。
孟繁星能夠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遇到同是京城來的人,還真的有些出乎意料,畢竟,這樣的相遇也算得上是一種緣,那就珍惜吧,說其他的真的無聊。
“孟知青,一會吃飯的時候我回家取了飯盆給你打回來”二丫這個時候直接開口說道,這也是她唯一能夠幫著孟繁星做的事情,嘻嘻笑著。
“謝謝,不用了,我也想活動一下,還想著找到二哥問問又挖了多深,心裡好有譜,然後,看看你爹那邊安排的什麼時間去鎮上買塑料布。”
“你都這個樣子了,還有閒心管那些破事?”
“唉,這還不是你爹交代我的任務,估計,再有一會兒乾活的也要回來了。”
“沒事的,你就坐在這裡,那邊的飯好了就會有人去地裡找大家,屯子裡麵也會敲鐘,聽到鐘聲大家都會趕過去的,吃飯這樣的大事,落了誰也是不行的,除非是他這一頓不想吃了。”二丫說完嘻嘻笑了。
“那我也要過去,還有,你回家把飯盆拿過來,要不然,咱們用啥吃飯?”
“也是啊,你們先嘮著我這就回去”二丫一路小跑已經跑出了地窨子,房間裡就剩下孟繁星和秦歌兩個人,頓時,房間裡沒有了聲音,略顯尷尬。
過了很久,秦歌才抬起頭,紅著臉,弱弱地說道,“孟知青,我家也是北京城的,就在朝陽公園西側的小胡同裡,我叫秦歌,以後,咱們互相幫助,起碼,我們是老鄉,嗬嗬。”
“孟繁星,軍區家屬院”孟繁星也不知道家裡的事情她應不應該和這個秦歌介紹,畢竟,自己以後也不想回到那個家了,也和那個家算是決裂了吧。
“離我家不是很遠,對了,你這是因為什麼受的傷?”秦歌突然起了八卦之心,眼巴巴地盯著孟繁星,看著他的眉眼,還彆說長得有模有樣的,挺招人稀罕,怪不得喬隊長在他一來就照顧他。
是啊,照顧他也是有著前提的,那就是人家第一天到來就跳下江岔子救了人,這就是功勞,自己也是聽到了屯子裡的其他人說過,那江岔子,就算是大白天,被敵人也都是不敢下去,會死人的。
人家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不驕不躁,一大早起來就下地乾活,一點也不居功自傲,還乾的有模有樣,這樣的人誰不喜歡,想想自己來的時候的表現,還有,其他知青來了快一年的時間都是認不清糧食苗和草的區彆。
唉,這就是差距,你說說人家都已經是那麼優秀了,就算是自己是領導也是會知道心裡喜歡誰,再說了,救人的時候可不止她一個人在哪裡,還有新來的三個知青,他們連動都沒動,這既是差距,更是品行。
“一不小心崴了腳,算是肌肉拉傷吧”孟繁星也想起了二丫剛才說的那句話,怎麼,這個小老鄉的記性這麼差,難道,她是看到了什麼?才故意一問?
“你來多長時間了?”孟繁星也不知道和這個小老鄉說些什麼,反正,現在就是倆個人在房間裡,有個人說說話還是不錯的,對方長得模樣也是不錯,兩條大辮子和上一世一模一樣,一對小虎牙還有臉上一笑的時候的小酒窩,心地善良,也是一個不錯的好人。
對了,他現在也是隻能用好人來形容,畢竟,在北大荒插隊的人很多都是各懷心事,心裡麵想的是啥,會不會在下一秒就會背刺也都是說不定的,誰都是互相防備著,背後那一把刀子誰都是不知道誰插的?
三天一小鬥,五天一大鬥,隔三差五地這麼搞,北京城的老百姓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大院子弟和小巷子裡的人更是已經司空見慣,每一個人都是經曆過這些爭鬥,所以,從小就熟悉這些套路。
更是知道這其中的殘酷性,所以,他們從小就被家長灌輸了防備之心,也是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狼蟲虎豹,更不是被人們妖魔化的鬼魂,而是,讓人摸不著看不到的人心,人心險惡被血淋淋地赤化了。
“一年多了,唉,這一年多來我可是經曆了很多,也成長了很多,在北京城有可能被餓死,在這裡雖然是沒有被餓死,但是,也是經曆了北京城沒有經曆的生死考驗,算是蛻變了吧。”秦歌一陣子感慨,雙眼也是變得迷茫起來。
“這是沒有辦法的,這幾年我們是必須要經曆過的,也是,必須要走的一段痛苦的階段,隻要是熬過了這幾年,糧食夠吃了,日子也就好了”孟繁星喃喃自語,他知道,糧食豐收也是需要幾年。
特彆是這幾年的乾旱,三年的乾旱,讓更多的人有著更多的疼徹心扉的痛,他現在雖然不能提前將這些乾旱的言論公之於眾,但是,小麵積的預防他儘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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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是他大肆宣揚未來幾年的乾旱,那麼,就會被有些人扣上妖言惑眾的大帽子,所以,他必須要謹言慎行,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他是打死也不能說出來,因為,時代的原因,不能讓他開口。
“是啊,你說的很對,就是這幾年的插隊生活,讓我們都是成長了,也是掌握了更多的生活技能,要是,還在北京城,你說說我們能夠。。。。”秦歌說不下去了,兩眼之中有了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