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還沒有放亮二丫就被走廊上的孩子們的嬉鬨聲吵醒,眨巴著大眼睛,歪過頭看著還沉沉睡著的大哥的那一張臉,是那麼的熟悉是那麼的親近,不由得扶起了身子,小腦袋湊過去吧嗒親了一口。
“嘻嘻。。。。嘻嘻。。。”小丫頭被自己的這種搞怪的行為逗樂了,因為,這是他的大哥,是她的飯搭子,更是她現在最親近的依靠。
“你整這麼多的口水,是小貓給我洗臉嗎?”孟繁星被這突然地襲擊以及門外的嬉鬨聲給驚醒了,聞到了一股子濃重的煙草味,以及,從門縫裡鑽進來的煙霧,他知道肯定是那些來參加婚宴的人睡不著吸得煙。
“你可拉倒吧,我哪裡有口水”二丫嘻嘻地笑著,滿臉的偷襲之後的喜悅。
孟繁星昨夜,不,應該是說今天淩晨兩點才睡下,這時候醒過來是真的有些起床氣,可是,被一個小美女的偷襲讓他將所有的起床氣都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心裡還有些竊喜,這就是被愛的感覺,突然,他想起了那個女孩。
一個有些野,有些可愛的女孩子柴小柒,不知道她今天會什麼時間來,會不會走過來和他聊幾句,感覺這個女孩子很招人稀罕兒,他不討厭。
現在就是想睡也是不可能的,除了一個搗蛋鬼二丫還有外麵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覺可睡,還是,他們就是屬夜貓子的,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天生就是這個命,不會享受溫暖的被窩。
穿上了衣服簡單洗漱之後,兩個人走出了招待所,二丫還有心心念念的的新衣服在等著她,那可是她這一輩子能夠穿的最好的衣服,小孩子是藏不住心事的,就比如現在的二丫,一蹦一跳的永遠是不知疲倦的永動機。
大門旁邊早就沒有了那個老頭,孟繁星在走出大門時故意看了一下,也不知道那個小老頭現在跑到了哪裡去快活了,對於,他們這樣的流浪者孟繁星隻能是給他們祈禱,不讓寒冷和病痛侵擾到他們的身體。
在這個時代,他們就是人們所說的盲流子,有些盲流子是因為沒有身份或者是因為犯了錯誤四處躲藏的人,可是,這個老頭子卻是以著一種瘋魔病或者是精神病一般的存在,人們對他這樣的人還是有著博愛的心。
東邊天邊的一縷曙光就像是一條線一般的出現在視線裡,給人一種清冷的美感,孟繁星現在是沒有心情欣賞這些,因為,二丫的歡喜讓她的小嘴依然是如百靈鳥一般的叭叭地說著,笑聲在這清冷的街道上傳的很遠。
“大哥,你說那幾套衣服他們做沒有做完?”
“人家都是答應過的事情肯定會做好,肯定不會像你一樣說的話都是忘得一乾二淨”孟繁星翻著白眼,將自己的脖子往衣服領子裡縮了縮,這寒冷比前幾天又加重了一些,估計,再有一些日子就會是大雪封山。
這極其符合東北的氣候環境,說不上哪一天西伯利亞的寒流就會湧過來,這是天氣預報經常說的常用語,就像是西伯利亞那裡掌控著這個世界的溫暖和寒冷,不是寒流就是說一股子暖流衝過來搗亂。
特彆是在東北這邊,冬天的寒冷要比其他地方來的早了很多,比如說現在的最北邊的漠河,估計已經是大雪飛舞,那邊的天氣已經是零下三四十度,總是會引領著東北的一股子颯颯的寒風,給人一種特殊的郊域。
讓你知道什麼是冬天,什麼是嚴寒,孟繁星雖然是沒有去過漠河,但是,那邊的寒冷他是知道的,零下四十多度的天氣那是在平常不過了。
張師傅的小店果然已經開門了,從屋子裡湧出來的燈光說明店裡的人一直是在忙碌,也不知道他們是昨天晚上幾點睡的,一大清早就起床乾活,好在,在溫暖的屋子裡做裁縫的活計要比下地收拾莊稼要舒服很多。
“我就說嘛,你看到了吧”二丫依然是那麼的有理有據地讓孟繁星不得不相信他說的話,就像是張師傅必須要為了她的新衣服趕工是理所當然的。
“我看到啥,不就是人家為了給你做衣裳不斷地忙碌嗎?你是不是應該對人家說聲謝謝?做衣服那也是一種勞動,也是應該受到尊重的。”
“我也沒有不說謝謝啊,隻是,我咋說,一進門就說謝謝啊?”
孟繁星無語,和這個小丫頭嘮嗑,有些時候是沒有辦法聊下去的,就像是現在,你說你咋和他繼續聊,把天直接給聊死了,還能說啥,咋說。
小房間裡依然是那麼的淩亂,各種布條到處都是,依然是張師傅和那個女孩子在忙碌著,兩個人進來,張師傅頭都沒有抬,但是,眼角的餘光已經是看到了倆人,低聲地和倆人打了一聲招呼,又開始忙碌。
在案子上堆著幾套新做好的衣服,一看就是二丫的,畢竟,這麼精致的小孩子的衣服很是明顯,二丫的大眼睛已經是挪不動位置了,直盯盯地看著。
“試試合適不,看看那個地方穿著不舒服我好改”張師傅低聲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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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辛苦了”孟繁星也是會心地一笑,問了一聲辛苦,也算是讓勞作的人心理上的一種安慰和慰藉,轉過頭示意二丫試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