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星吃完飯穿著新的棉襖棉褲還有那一雙新的棉鞋,大小還非常的合腳,非常的舒服,溫暖,直接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踩著腳下的厚厚的積雪,咯吱。。。咯吱直響,慢慢地向著不遠處的牲口棚走去。
夜晚的小山村是非常的寂靜,特彆是這樣的大雪天氣,誰家都是緊關著大門,現在的各個家裡也都是關著燈,一片的漆黑,誰家也是不舍得太浪費那一度電,畢竟,那可是要花錢的,除了做一些縫縫補補,誰舍得花錢。
偶爾,有一兩聲狗叫聲打破小山村的沉寂之外,隻有呼嘯的北風裹挾著紛紛揚揚的大雪片子,抬起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漫天的風雪從空中飄下來。
順著那一道山梁直接走到了牲口棚,一盞昏黃的燈光在搖晃中射過來的光芒讓孟繁星感覺到了一種家的感覺,畢竟,這裡是他未來幾年要生活的家,這裡就是要讓他度過的漫漫長夜以及每一天。
孟繁星打開了房門直接走了進去,看到了東屋已經是傳來了孫二叔的呼嚕聲,聲音是那麼的高昂有韻律,孟繁星感覺著孫二叔的呼嚕聲,是那麼的有著親近感,在農村,那個男人不打呼嚕,實在是太正常了。
他直接進到了西屋,一股子熱浪直接衝向了他的臉頰,是那麼的溫暖,他直接走到了幾個盆子處,掀開了上麵的濕漉漉的棉布,看著一顆顆種子已經是冒出了不到半厘米長的嫩芽,明天,是應該將這些種子種到培植土種。
這樣就可以讓種子快速地適應土壤的環境,並且,長出綠瑩瑩的秧苗,等秧苗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就可以移栽在大棚裡,孟繁星很是開心自己的戰果,也是,感覺到了自己這麼長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將幾個盆子都是一一檢查一番,感覺沒有什麼問題,又走到了外麵的小大棚裡看了看他早就準備好的那些培植盤子,以及,早就被二愣子、大丫他們運過來的腐殖土,用手抓了抓,濕度和溫度都是非常的合適。
如果要是不用教授他們如何育苗,孟繁星都打算今天晚上就開始育苗,畢竟,他的時間不多,還想著去省裡農科所或者是畜牧部門了解一下養殖方麵的支持,養殖也是孟繁星必須要抓緊進行的。
退出了房間,孫二叔依然是鼾聲如雷,沒有被他的到來打擾,這覺睡得還真的是香甜,要是,萬一出了點事孫二叔都是不知道,還好,目前的小山村是安全的,更是不會有外來人打擾這就讓人失去了防備意識。
踩著腳下的積雪,看著自己剛才走過的腳印已經是被大雪給差一點就覆蓋住了,想著這大雪下的是真的大,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省城供銷社的貨車回來嘛?會不會因為這樣的大雪的原因而停運?
如果,真的不過來,那麼,自己去省城的時間就會無限期延後,那麼,自己也是不能按照自己的規劃去省城,也是不能見到那一張清秀的小臉,那自己心心念念的齊耳短發女孩子,唉,孟繁星一聲長歎。
這幾天她都是有些忘記了自己的腦海中還有著一個小精靈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現,當她闖入到自己的生活的時候,是那麼的美好,是那麼的美妙。
一個從天集中重進他的生活中的那個齊耳短發女孩,那一張美麗的臉頰以及,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讓他都是感覺到一種窒息的感覺,除了美就是心動的感覺,那種感覺是他這麼多年都沒有過的。
這難道就是初戀的,那種一見鐘情,還是,這一世的重生老天給他的報答。
風雪中,孟繁星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雪地之中,默默地感受著這天地的變化,體會著這北方的大自然給他帶來的那種香甜的空氣清新的感覺,舒服,非常的舒服。這樣的感覺是真的美妙無比。
人逢喜事精神爽,孟繁星現在在思念著那個齊耳短發女孩,想著她的一顰一笑,想著她在婚禮的舞台上悄悄地走向了自己,臉上帶著欣喜,帶著羞澀的那多潮紅,想著柴小柒那怯怯的小表情以及每一步的頻率。
這就是他愛戀的女孩子,是走進他生命力的精靈,是他的小天使,是他的那個一輩子都要愛戀,都要保護的小人兒,這一刻,孟繁星感受世界安靜了。
這樣的安靜讓他從來沒有過的那種感覺,任憑風雪從他的身邊飄落,吹過,他都是沒有任何的一點感覺,他似乎是關閉了六識,對這一片天地都給屏蔽了,有的隻有他自己,有的隻有他的心跳和血液的流動。
孟繁星依然是站在雪地裡,沒有一點點的寒冷,更是感受不到一絲絲的外界的噪音,就這樣一個人站在江岔子這邊的小山崗上,就這樣站在風雪和黑暗之中,天地一片清淨。
天地間,四麵八方不斷湧動的絲絲縷縷的不明氣體就像是找到了一個口子一般的向著站在小山崗上的一道身影直接衝了過去,不斷地滋養著那一道身影,不斷地在這一道身影中左衝右突,最後,沉寂下去。
雪依然是飄著,呼嘯的凜冽的北風依然是在不斷地刮著,那種讓人膽寒的有些鬼哭狼嚎的聲音讓還沒有進入夢鄉的小孩感覺膽寒,這就是東北的冬天,嘶鳴的北風,飄灑的雪花,是那麼的想要將這一片土地給蓋上一床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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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的時間就這樣悄然地過去了,那一道身影依然是在風雪中站立著,紛紛揚揚的大雪已經是將他的腿給掩埋,由於,他這樣站立的姿勢,風雪打著旋在他的身前身後形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他要是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是站在風雪之中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反應,什麼樣的感覺,不過,他依然是在這呼嘯的北風之中站立著,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站在這裡,即使是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
兩個小時,孟繁星漸漸地從那種美妙的感覺之中回過神來,沒有寒冷,聽著這一片天地的聲音,雪花飄落著的聲音,北風掃過枝頭的刀切聲,江岔子裡麵的河水的流動聲,以及和裡麵的魚兒的遊動以及跳躍的聲音是那麼的美妙。
山林裡的田鼠從洞裡跑出來找食的爬動聲,簌簌。。。簌簌。。那一雙小爪子踩在雪地上的聲音,以及,將昨天的雪壓得下沉的哢哢聲,都是那麼的親切,在這空寂的夜裡給她一種舒服的美感。
狐狸或者是稍微大一點的捕食動物從隱身的地方衝出來,在空曠的雪地上奔跑的聲音,以及,他們的一個前撲,衝進了雪殼子裡麵抓住了比他們小的動物的拚命地吱吱叫聲,有著對生命的渴望,也有著拚死的絕望。
這就是大自然的真實寫照,在這一片冰天雪地的北方大地上,此時此刻正在上演著各自的生死決戰,以及,在進行捕獵的那一刻的靜靜地等候。
孟繁星感受到了天空中有著一股子淩厲的勢頭正在向下麵俯衝下去,那也許是一隻北方獨具特色的貓頭鷹,這種看似外表很呆萌,但是,非常凶猛的動物,他的衝擊力和那雙爪的抓力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凶猛、恐怖的。
孟繁星甩了甩有些僵硬的脖頸,還有些乾澀的眼睛,是該回去溫暖的窩。
孟繁星回到了隊部的屋裡的時候,二丫和二愣子還有老瘋子都是已經進入到了沉沉的夢鄉,因為,二愣子平穩的小呼嚕聲是那麼的綿長,這已經是證明他已經是和周公的女兒在共謀大業,是人生還是感悟隻有他自己知道。
二丫的小嘴巴時不時地吧唧一下,粉嫩的小臉和紅紅的小嘴巴都是那麼的可愛,白嫩的胳膊從被子裡溜出來,讓她的胖胖的猶如蓮藕的小手臂是那麼的可愛,孟繁星走過去,輕輕地給她關回被子的牢籠裡,不能淘氣。
老花子依然是霸占了隊部這唯一的風水寶地,老家夥舒服地伸展著身子,那一張老臉露在了外麵,飽經風霜的皺紋刻畫著他的年輪,計數著這個老家夥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這些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要不是孫老蔫兒的介紹,孟繁星還是不知道這個老家夥的真實身份,還會把他當成了躺在供銷社招待所門口的流浪漢,老花子,這個老家夥是真的隱藏的夠深,隱藏的夠隱秘,這不,就這樣打入到了隊部的火炕上。
看著他被嶄新的被褥包裹著,占據著原本屬於他的風水寶地就那麼安然地睡著,以前,他可能是躺在某一個角落裡忍受著風雨,承受著這世間萬物的風雨洗禮,感受著人生百態的蠅營狗苟,這就是他的人生嘛?
自從,來到了小山村,打入到了他們的隊伍裡,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地開始執掌著他的威勢,讓稚嫩的二丫不得不屈服他的淫威,讓二愣子不得不承受他的約束,讓孟繁星隻能是默默地配合著他的主導。
這就是一個神秘的老家夥的帶來的改變,白天四個人各行其是,一早一晚的訓練讓三個人不得不屈服,不得不按照老家夥的指揮去做事,否則,老家夥施展的功夫就會將二丫和二愣子教訓一頓,老遭罪了。
孟繁星將身上的棉衣脫下來,直接鑽進了溫暖的被窩,爬進了屬於他的第二風水寶地,感受著火炕上的溫熱,是真的舒服啊,在北方的農村,最幸福的一件事,也是,東北的老人活著是爺們兒最享受的就是這塊風水寶地。
火炕也是東北的農村的一種特色,既有著床的睡覺休息的作用,又有著冬天給每一家每一戶帶來保暖的另一個功能,因為,這樣的泥土和炕磚結合的一種形式體會給人們帶來一種溫暖,一種舒適。
孟繁星的腦袋躺在枕頭上,閉上了眼睛,聽著身邊的三道不一樣的呼吸聲,感受著三個人的生命的不同,這就是一鋪炕上的四個人的不一樣的生命,不一樣的生存形式,很接地氣,這也許就是人世間的煙火氣吧。
不知不覺間孟繁星漸漸地像是關閉了六識,緊緊地進入到他自己的意識之中的時候,他的大腦中那道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心如止水,萬念皆空,深吸一氣,三呼而吐。。。。。”那道聲音是那麼的幽怨空靈。
仿佛是在幽靜的空穀中,置身於深潭中,感受著這世間的萬物,傾聽著這人世間的最美妙的絲竹之音,孟繁星在半夢半醒之中按照這一道聲音在進行著呼吸吐納,在身體中運行著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現在,這樣的感受讓他的身體非常的舒服,滋潤,就像是上一次一樣的那種在母體中的那種感覺,溫暖,和煦的陽光照在了他的身上,沐浴在春風中,享受著春風在他身邊掠過的那種感覺,實在爽的飛上天。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感受不到時間的腳步在他的身邊流過,就這樣沉睡著,睡得很是安然,更是,沒有一個什麼夢或者是哪怕是女孩子打擾他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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