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星知道這個國家的衛士是絕對有著愛國的忠心,對這樣的人也是非常的佩服,不過,有些人是值得尊重的,有些人那是絕對的要敬而遠之,因為,在這個世界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防人之心不可無就是老輩人流傳下來的老話,孟繁星已經是兩世為人,怎麼能夠不懂得這些,這一點還得是從在醫院裡他給自己的小冊子,才明白這個人是有著公心,一個有著公心的人怎麼是壞人?
孟繁星走回了門外,對著依然是處於悲傷之中的胡主任低聲說道:“舅舅,等一會兒。。。這邊的勘察結束之後,我想著給叔叔、阿姨處理一下儀容,脖子上的傷口是要縫合住,不能讓他們就這麼帶著傷口離開。”
“繁星,你行嗎?”胡為民雙眼中蓄滿了淚水,因為,這樣的事情他都沒有想到,還是一個孩子,想的比他還要細致,不由得高看了一眼。
“行不行都得去做,在這個家裡,小柒是女孩子,我是男人,我不做誰做”孟繁星也是無語,有些時候,一個人處於悲傷之中,腦袋絕對是處於弱智狀態,就像是現在的胡主任這個偏宜舅舅,他就是代表。
“那你不害怕嗎?”胡為民再次想要驗證一下麵前的這個年輕那個人的品德,柴家夫妻雖然是死了,那麼,剩下的柴小柒那可是他的親人,是不是值得托付終身,這一點他也是隻能為了自己的外甥女做主,也算是為了死去的妹妹和妹夫做一下檢驗,這人死了,他們是舒服,消停了,自己是要操心一輩子。
“害怕,可是,這些都是我要做的,娶了小柒,我就是叔叔、阿姨的兒子,給他們換上得體的衣服,送終摔喪盆這不都是當兒子應該做的嗎?小柒,我舍不得讓他做這些,唉,這。。。。”孟繁星沒有繼續說其他話。
“唉,今晚上讓你大哥陪著你守喪,夜裡也是有人能夠幫你一把”胡為民的意思就是害怕孟繁星一個人在這裡害怕,隻能是讓自己的兒子壯膽。
“算了,大哥剛結婚沒有多長時間,這些事還是彆讓他在這裡,不吉利。”
“那是他最親的人,沒事的。”
“還是算了,今晚上我自己守夜”孟繁星轉過身子對著依然是哭泣的柴小柒說道,“小柒,叔叔、阿姨生前最喜歡的衣服你找出來,彆讓他們就這麼上路”這個時候,孟繁星隻能是忍著傷悲來安排事情。
畢竟,現在,柴家已經是除了柴小柒就沒有親人,有些話他必須要說,“小柒,沒有辦法,你必須要堅強,也必須要學會堅強,否則,叔叔、阿姨走的要不安心,你也大了,有些事情必須要學會,必須成長。”
“嗯嗯”柴小柒哽咽著,她的雙眼紅腫,神情呆滯,不過,還是咬著牙答應了一聲,這個時候,她是非常悲傷的,但是,她依然是回答著。
“張大媽,我代表柴家求您一件事,幫著找幾個婦女,一會兒給我阿姨換一身她喜歡的衣服,幫小柒一把,以後,您和眾位鄰居有事,隻要是招呼一聲,我孟繁星絕對是會義無反顧”孟繁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必須要往上衝。
“那啥。。。。”張大媽看到孟繁星招呼自己,可是,死人那是喪氣的事情,他也是不願意,可是,那邊的胡主任就站在那裡,她家裡可是有著需要胡主任說話的地方,“行,我張羅一下,這都是鄰裡鄰居的,應該幫一把。”
“張大媽,您放心,這些都是有講究的,我是不會讓大家白忙活,我懂”孟繁星知道,有些人有些事絕對是不能白乾,特彆是死人這樣晦氣的事情,自己是不能讓人家白忙活,規矩就是規矩。
在東北,有些事情那是需要按照規矩去做事,紅事兒不請不來,因為,那是有一次還有第二次,花的都是錢,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所以,在紅事上,就是要做到不請不來,有時候,捎話兒說了也是不回來。
可是,白事就不一樣了,不管你請沒有請,那是,必須要自己往上衝,除非是你的人性不好,人性很差,不得人心,就是人們說的那種臭狗屎,這樣的情況下是不會有人過來的,你沒有幫助人家,人家為什麼會幫你。
相信,柴廠長一家人的人緣還是有的,畢竟,在孟繁星看來,柴廠長夫妻絕對是人緣好,做事敞亮的那一夥,否則,小柒出院的時候,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左鄰右舍,一個工廠的人來了那麼多。
雖然,這也是因為它是廠長的原因,但是,人緣這一方麵,孟繁星還是相信這一對未來的老泰山和丈母娘生前的人品,自己也是能夠看得出這老兩口生前對人還是不錯的,左鄰右舍也是不會在這個時候退縮。
“看你說的這是啥話,我們都是一個廠的,又是這麼多年的鄰居,這彆的不說,感情還是有的,我們就最後送一送他們夫妻”張大媽嘴裡說著場麵話。
“那就先謝謝了,事後,該有的。。。。我會和小柒雙手奉上以表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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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真懂事,老柴兩口子沒有看錯,這事兒大媽就贏下來”張大媽說完就在人群中開始找了起來,畢竟,這樣的事情也是要找上了年紀,膽子大一點,否則,一旦是誰被嚇到了,那還真的是麻煩事。
“她張大媽,算我一個,我老婆子也是送大妹子一程,讓她乾乾淨淨地走完這一生”一名穿著補丁的五十多歲的女人直接走了過來,讓孟繁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衣服雖然是有些破舊,但是,洗的乾乾淨淨。
“她六嬸子,行,你算一個,還有誰。。。。。?”張大媽幾個人很快地將該找的人都找齊了,隻等著勘察結束,畢竟,地上還有那麼多的血跡,這人是必須要擦乾淨了,柴廠長孟繁星能做,可是,柴媽媽不行。
胡主任看到孟繁星已經是把這件事情安排的穩穩當當,心裡麵也是欣慰,畢竟,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不在私人麵前麻爪了就已經是不錯了,還這麼穩妥地將事情安排的規規整整,這已經是難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