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鐘的鬨鈴準時響起,張無塵一把抓過手機,點開抽簽結果的推送鏈接。屏幕上,兩組半決賽對陣名單赫然在列:張無塵陳恒宇vs梁國棟曾蓓勳。
陳恒宇湊過頭來,看到結果後哀嚎一聲:「我操,恒宇,你真是個烏鴉嘴!」
「我……」張無塵剛想反駁,但轉念一想,剛才吃飯的時候陳恒宇好像的確念叨過幾句「千萬彆碰上梁國棟那倆貨,太難纏了」。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也沒想到真能抽到他們啊。」
話音剛落,宿舍門就被「哐」的一聲撞開了。梁國棟和曾蓓勳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臉上都帶著抑製不住的笑意。曾蓓勳一臉賤兮兮地湊到張無塵麵前,搓了搓手,「嘿嘿,無塵,要不要打個賭啊?」
看到曾蓓勳這副表情,張無塵額角的青筋都跳了跳,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要不是陳恒宇眼疾手快地拉住他,曾蓓勳那張欠揍的臉估計就要開花了。
「行了,蓓勳,彆鬨了,接下來我們可是對手了。」梁國棟適時地站出來打圓場,還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就是就是,注意一下形象。」
張無塵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想揍人的衝動,「行吧,我就跟你打個賭吧,畢竟來到這裡一點活躍氣氛都沒有。」
「賭注呢?」曾蓓勳挑了挑眉,一臉的躍躍欲試。
張無塵想了想,「輸的一方要給贏的一方洗一個月的襪子,怎麼樣?」
「一個月?太狠了吧!」陳恒宇忍不住插嘴。
「怎麼?怕了?」張無塵斜睨了他一眼。
「誰怕誰啊!洗就洗!」陳恒宇梗著脖子說道。
「好!就這麼定了!」曾蓓勳興奮地一拍大腿,「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可彆耍賴啊!」
接下來的半天,訓練館裡的氣氛明顯緊張了起來。張無塵和陳恒宇這對組合的訓練強度明顯加大,兩個人每天都練到筋疲力儘。張無塵的打法凶狠淩厲,而陳恒宇的跑位靈活多變,兩人配合默契,攻防兼備。
另一邊,梁國棟和曾蓓勳也不甘示弱。梁國棟的力量和旋轉是他的強項,而曾蓓勳的防守穩健,反擊犀利,兩個人同樣是實力不容小覷的對手。
半決賽那天,體育館內座無虛席。觀眾席上人聲鼎沸,加油聲、呐喊聲此起彼伏。張無塵和陳恒宇率先登場,兩人表情嚴肅,目光堅定。
比賽開始後,雙方你來我往,比分交替上升。張無塵和陳恒宇的配合天衣無縫,幾次漂亮的進攻得分都贏得了觀眾的陣陣喝彩。然而,梁國棟和曾蓓勳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憑借著頑強的防守和犀利的反擊,緊咬比分不放。
第一局比賽,雙方打得難解難分,最終以1010平進入加時賽。在加時賽中,張無塵頂住壓力,連續兩個高質量的進攻得分,以1210險勝。
第二局比賽,梁國棟和曾蓓勳改變了戰術,加強了進攻的力度。梁國棟的重扣和曾蓓勳的刁鑽落點讓張無塵和陳恒宇疲於奔命。這一局,梁國棟和曾蓓勳以118扳回一城。
接下來的比賽,雙方比分交替領先,比賽氣氛緊張到令人窒息。第五局決勝局,雙方打到1010平。關鍵時刻,張無塵一個近網挑打得分,1110!國乒的休息區一片歡騰,樊振東更是激動地揮舞著毛巾,扯著嗓子大喊:「漂亮!無塵,好樣的!」
賽點!張無塵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激動的心情。他看了一眼陳恒宇,陳恒宇也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梁國棟發球,一個側旋短球。張無塵迅速上前,反手一擰,球飛速旋轉著落向對方的球台。曾蓓勳勉強接住,但回球質量不高。張無塵抓住機會,正手一記暴扣,球重重地砸在對方的球台上,彈出了界外!
1210!張無塵和陳恒宇贏了!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儘情地宣泄著勝利的喜悅。陳恒宇興奮地跳了起來,大喊著:「我們贏了!我們進決賽了!」張無塵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知道,這場比賽的勝利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的努力,更是對他們日複一日刻苦訓練的最好回報。
大廳的電子屏幕上,一行行剛剛更新的數據不斷滾動。張無塵靠在牆邊,渾身濕透的運動服貼在身上,呼吸急促,但他眼神發亮,浸著剛才勝利酣戰的激動。然而下一秒,當那進決賽對手的名字出現在屏幕上時,他的臉瞬間僵住了。旁邊的陳恒宇一邊喝水一邊抬眼瞄了一下,也幾乎噴了水出來。
「腳盤雞隊?飯村悠太?阪井雄飛?」陳恒宇乾巴巴地念出這幾個名字,手裡的水瓶差點掉地上。
張無塵盯著屏幕,嘴角抽了一下:「我寧願是北棒隊啊。」
「你這話說得,」陳恒宇愣了愣,「北棒隊再怎麼整活兒,起碼還能按套路出牌啊,換上這倆……簡直離譜!」
飯村悠太,阪井雄飛,這兩個人張無塵再熟悉不過了。他們的腳盤雞隊風格一如既往惡心,打法刁鑽得像是黏在鍋底的燒糊米粒。飯村那家夥的球帶著奇怪的弧線和旋轉,不僅讓人沒法判斷落點,連上旋下旋的感覺都會搞反,稍一猶豫就涼涼;至於阪井,那更是個心理戰的大師,總是能在比賽的關鍵時刻打出匪夷所思的擦邊球,整個人笑得像是剛從恐怖片裡出來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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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會是他們?」張無塵滿臉寫著不情願,「北棒隊再怎麼說,隻是死耗著拚力氣罷了,打起來煩是煩,但總比碰到這倆陰陽人的奇葩組合好。」他咬著牙,一手扶住額頭,腦筋飛快轉動,「這一回合,估計會讓人惡心得離譜。」
「今年真是見鬼了。」陳恒宇小聲附和,「北棒隊竟然被這幫家夥踩下去了。老實說,我寧可跟滿場飛的拽哥硬碰硬啊,這倆人純欺負人腦回路。」
場上忽然嘈雜起來,張無塵轉頭一看,果然那些腳盤雞隊的隊員已經走進了場館。他們每次登場總會引起一種詭異的氣氛,雙手交叉在胸前,昂著頭,擺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飯村悠太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掰掰手腕,走過張無塵身邊時輕飄飄瞥了一眼,挑了下眉毛,用生硬的中文占著便宜:「喲,張選手,我們又見了!」
阪井雄飛緊隨其後,那張臉上掛著故作禮貌的笑:「希望明天你們能不‘太’難過。」
張無塵死死盯著飯村悠太的腦袋,幾乎忍不住想把自己的球拍一拍子甩過去。他吸了口氣,扯出了一個涼颼颼的笑容:「希望你們也能撐過第一局吧。」
阪井雄飛的眼神裡多了一點陰陽的笑意:「放心,到時候誰贏誰輸,我們看看球場上的實力就知道。」
「行啊。」張無塵悠悠地回了一句,但目光已經冷了下來。他更清楚,這兩個人的嘴皮子功夫隻是一部分,他們在球場上的那些低劣手段才是真正惡心人到極點的東西。飯村的發球動作總是假意大幅度擺拍,實際剛擦過網就反彈得匪夷所思;而阪井的重點是每次在關鍵分數前拖延時間,比如在發球前擦汗、綁鞋帶,讓對手節奏全亂,打到崩潰。
陳恒宇咂舌道:「真特麼上頭,彆管彆管!他們早晚被戳破他那層演技皮。」
「逼王就是能杠,他倆已經不是人能用常理搞定的生物。」張無塵揉了下太陽穴,卻莫名笑出聲,「也好,這讓咱明天贏得更爽。惡心他們一頓,也算給北棒隊報仇了。」
卯足勁的心情下,張無塵也不是一時嘴硬。他和陳恒宇收拾了裝備,兩人迫不及待地就鑽進了訓練館。全身沉浸的揮拍間,張無塵仔細模擬著對方的動作,耐心拆解他們的伎倆。他有種惡狠狠爆發的感覺——既然打定主意再也不顧顏麵憋著了,那明天隻求一腳把對麵踩翻台板。
對麵的賽場上,飯村悠太和阪井雄飛卻依然悠哉遊哉,兩人正操著日語咬耳朵,偶爾看向正在訓練的張無塵和陳恒宇,掩著嘴笑。他們一邊用極慢的動作揮拍熱身,一邊不忘在賽場上做出誇張的演示,好像故意吸引注意力,試圖分散其他選手的心神。
張無塵抓住一滴汗珠滑落的瞬間,筆直盯住這兩人。他說不清是怒火還是興奮在心口燃燒得愈發劇烈,拳頭攥得格外緊。
「笑吧笑吧。」陳恒宇調侃著,「明天看他們還笑不笑得出來!」
張無塵終於露出點冷意的笑容,眼尾微挑,語氣沉穩帶著若有若無的狠勁:「他們不是怪喜歡演麼?彆急,讓他們大出場麵一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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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館的燈光逐漸昏暗下去,張無塵站在出口的暗影裡,看著腳盤雞隊成員悠哉哉地走遠。這個決賽舞台,注定將演變成一場心理博弈和技術虐殺。他眼神晦澀莫測,轉身回到館內繼續打磨技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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