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琦鎏所在的工廠實行的是早中晚三班倒製度,這種工作安排對於員工來說既是一種挑戰,也是一種適應的過程。早班從早上八點開始,一直持續到下午四點,中班則是從下午四點到晚上十二點,而晚班則是從深夜十二點到第二天早晨八點。這樣的排班方式確保了工廠的生產能夠持續進行,同時也給員工們帶來了不同的工作體驗。
每周一,工廠會進行緊倒班,這意味著員工們需要在短時間內迅速調整自己的作息時間,以適應新的工作時段。這種頻繁的倒班對於身體和心理都是一種考驗,但柳琦鎏和他的同事們已經逐漸習慣了這樣的節奏。
這一天,柳琦鎏上完了一周的早班,他站在廠門口,望著天邊漸漸西沉的太陽,心中湧起一股輕鬆的感覺。這一周的早班相對來說比較輕鬆,工作強度並不是很大,但連續的工作還是讓他感到有些疲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呼出,仿佛要將一周的疲憊都隨著這口氣一起釋放出去。“總算結束了,”他自言自語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
回到宿舍後,柳琦鎏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坐在椅子上。他緩緩地抬起手,揉了揉乾澀的眼睛,然後艱難地站起身來,走向洗手間。
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濺落在他的臉上,讓他瞬間清醒了一些。他機械地擠著牙膏,刷著牙,動作顯得有些遲緩。洗漱完畢後,他用毛巾隨意地擦了擦臉,便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一頭栽倒在床上。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感受著床墊的柔軟和溫暖,仿佛這是他此刻唯一的安慰。他知道,接下來的八個小時休息時間對他來說是如此的寶貴,因為今晚他就要上晚班了。
這緊倒班的製度讓他有些吃不消,日夜顛倒的生活讓他的生物鐘完全紊亂。然而,為了生活,為了那份微薄的薪水,他隻能咬緊牙關,默默地堅持下去。
躺在床上,柳琦鎏的思緒卻像脫韁的野馬一樣,難以平靜。他想起了剛進廠時的情景,那時的他充滿了朝氣和乾勁,對未來充滿了期待。他懷揣著夢想,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夠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站穩腳跟。
然而,現實卻總是殘酷的。在這三班倒的製度下,他的日子過得忙碌而又單調。每天重複著同樣的工作,麵對著同樣的機器和同事,他的生活漸漸失去了色彩。
但是,好在廠裡的同事們都很友善。他們相互支持,相互幫助,在這辛苦的工作中,也給彼此帶來了一絲溫暖。每當他感到疲憊和無助的時候,同事們的一個微笑、一句問候,都能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老柳,想什麼呢?”同宿舍的小王突然的一句話,猶如一道閃電劃破了柳琦鎏腦海中的回憶之雲,將他從沉思中拉回了現實。
柳琦鎏猛地回過神來,看著小王,嘴角泛起一絲微笑,輕聲回答道:“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他的聲音很輕,仿佛生怕驚醒了什麼似的。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八個小時轉瞬即逝。鬨鐘準時響起,那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宿舍裡顯得格外刺耳。柳琦鎏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儘管身體還十分疲憊,但柳琦鎏還是強打起精神,從床上坐了起來。他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然後簡單地吃了點東西,便準備去廠裡上班了。
夜幕悄然降臨,整個工廠卻依然燈火通明,如同白晝一般。那明亮的燈光從廠房的窗戶中透出,遠遠望去,仿佛一座巨大的燈塔,照亮了黑夜中的每一個角落。
柳琦鎏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走進車間,與中班的同事們完成工作交接後,便迅速投入到了晚班的任務之中。
起初,他的精神狀態還算良好,思維敏捷,動作也頗為利落。然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困意卻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上心頭。
柳琦鎏隻覺得自己的眼皮仿佛被千斤重擔壓住一般,無論怎樣努力都難以睜開。他強打起精神,使勁地搖晃著腦袋,希望借此能讓自己稍稍清醒一些。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工友老張注意到了他的異樣,關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著安慰道:“小柳啊,這晚班最難熬的就是這會兒了,再堅持堅持,等會兒去食堂吃點夜宵,補充點能量,就會好很多啦。”
柳琦鎏聞言,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無奈地點了點頭,應道:“是啊,老張,我現在可真是盼著那碗熱湯麵呢,希望它能幫我驅散這該死的困意。”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二點,柳琦鎏和工友們如餓虎撲食一般,迫不及待地衝向食堂。食堂裡彌漫著食物的香氣,熱氣騰騰的麵條、香氣四溢的包子,讓人垂涎欲滴,食欲大增。大家紛紛端起自己喜歡的食物,找個位置坐下,開始享受這美味的夜宵。
“老柳,你今天狀態怎麼樣?”小李端著一碗熱湯麵,快步走到柳琦鎏旁邊坐下,關心地問道。柳琦鎏抬起頭,露出一個略顯疲憊的笑容,回答道:“還好,就是有點困,不過吃了這碗麵應該能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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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擔心,咱們一起熬過去,”小李安慰道,“每次到了淩晨三四點的時候,我也會特彆困,但我們互相鼓勵一下,就又能挺過去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筷子挑起幾根麵條送進嘴裡,津津有味地嚼著。
柳琦鎏聽了小李的話,心裡感到一陣溫暖。他點點頭,也大口吃起了麵條。食堂裡的燈光有些昏暗,但大家的談笑聲卻格外響亮,在這寂靜的夜晚,仿佛能傳得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