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事情之後,柳琦鎏就將那車木料徹底拋到了腦後。畢竟,這些木料的價值並不高,甚至都不值得他為此而動怒。然而,讓柳琦鎏始料未及的是,儘管他已經對這件事不以為意了,但那幾個姨姨卻並沒有就此罷休。
或許是看到柳琦鎏這邊一直沒有什麼動靜,那幾個姨姨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竟然想出了一個頗為極端的辦法——找市電視台的記者來幫忙。她們希望通過民生欄目的報道,將柳琦鎏不贍養舅舅的事情公之於眾,並且在訪談中歪曲事實,對柳琦鎏進行惡意的汙蔑和抹黑。
就在這一天清晨,一輛電視台的采訪車毫無征兆地停在了柳琦鎏的門市部門口。車門打開後,從車上魚貫而出幾個身背攝像機、手持話筒的人。走在最前麵的,是一位年輕的記者。他麵帶微笑,顯得彬彬有禮,徑直走到柳琦鎏麵前,開口說道:“您好,請問您是柳琦鎏先生嗎?我們是市電視台民生欄目的工作人員,最近收到了一些相關的反饋和反映,所以想跟您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
柳琦鎏正在店裡忙碌著,整理著貨物。聽到外麵的動靜,他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他們,點了點頭說:“是我,不過我有點不太明白,你們要了解什麼情況呢?不過,在我回答問題之前,請你們先把你們的證件讓我看看。”
那位記者遞過了證件,柳琦鎏拿過證件進行認證。完了,隨手把證件歸還給那位記者。
記者清了清嗓子,說道:“有人向我們反映,您不贍養您的舅舅,而且還對他住院期間的生活不管不顧,有這樣的事嗎?”
柳琦鎏一聽,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肯定是那幾個姨姨在背後搞鬼。他哭笑不得地說:“這完全是歪曲事實啊!這件事說來話長。我舅舅的生活用品一直都有我在供應,衣食無憂,而且我平時也會去看望他,儘到我該儘的親情義務。至於住院期間的事情另有隱情,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
記者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那為什麼有人會反映這種情況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柳琦鎏歎了口氣,開始詳細解釋:“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舅舅剛生病期間,我一直都在照顧他,並且承擔了很多費用。而我的幾位姨姨,平時對舅舅的事情不聞不問,現在卻突然跳出來指責我不贍養舅舅。事實上,我已經儘了自己的一份力,甚至為了舅舅的治療費和生活費付出了很多。”
記者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那您能具體說說您為舅舅做了哪些事情嗎?”
柳琦鎏站起身來,示意記者和攝像師坐下,然後緩緩說道:“舅舅剛生病期間,我不僅支付了他在鎮衛生院的治療費用,還在病床前陪護了七天七夜。此外,我還為舅舅安裝了街門,確保他的住所安全。”
記者認真地記錄著柳琦鎏的話,點頭道:“聽起來您確實做了很多,那您能告訴我們,為什麼會有這種誤解呢?”
柳琦鎏苦笑了一下:“這主要是因為我不同意她們提出的不合理要求。她們讓我支付三萬塊錢的醫療費用,但沒有任何憑證,還試圖賣掉舅舅的宅基地來支付費用。我覺得這是不公平的,所以拒絕了她們的要求。我想,她們可能因此對我心生不滿,才會這樣歪曲事實。”
記者繼續追問:“那您認為我們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才能讓真相大白於天下呢?”
柳琦鎏想了想,堅定地說:“我希望你們能公正地報道這件事,不要隻聽一麵之詞。我可以提供所有相關的證據,我相信隻要你們調查清楚,就能還原事實真相。”
記者點了點頭:“我們會認真核實每一條信息,確保報道的準確性。同時,我們也希望能找到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避免家庭矛盾進一步惡化。”
柳琦鎏感激地說:“謝謝你們的理解和支持。如果你們需要更多信息,可以隨時聯係我。我會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
記者再問:你能詳細談談事情的原委嗎?
記者站在柳琦鎏麵前,手中的話筒微微傾斜,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探究:“柳先生,你能詳細談談事情的原委嗎?”
柳琦鎏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說道:“這件事要從姥爺去世說起。姥爺去世後,因為舅舅膝下無子,也沒有成家,身有殘疾,年近五十,生活諸多不便。四個姨姨找到我想讓我贍養舅舅,因為我和舅舅同村同生產隊,舅舅的承包地也緊挨著,有一定的便利,種地的時候順手就能幫襯到舅舅。”
記者點點頭,示意柳琦鎏繼續說下去。
“我母親不同意我出麵贍養舅舅,主要考慮到我和舅舅僅僅相差十歲,而且姨姨們比較刻薄,怕我費力不討好。”柳琦鎏停頓了一下,聲音略帶沉重,“幾個姨姨就繞過我母親和我協商,我考慮到姨姨們的情麵和鄉親們的口碑,就提出了一個條件:為了和姨姨們撇清關係,也為了彌補姨姨們照顧姥爺姥娘的辛苦,請姨姨們把姥爺姥娘遺留下來的財產分割清楚,然後我再接手贍養舅舅。我接手後所有的財產歸我所有,作為贍養舅舅的補償,姨姨們不得乾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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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皺了皺眉頭,似乎對這段曆史感到有些複雜:“那你提出的這個條件,她們同意了嗎?”
柳琦鎏點了點頭,語氣變得更加堅定:“因為我知道,宅基地和承包地姨姨們是拿不走的。其它的東西我也沒打算要。結果幾個姨姨就逼著舅舅去信用社取出存款進行平分,這件事她們沒有和我母親商量,我母親作為大姐被蒙在鼓裡。舅舅瘋癲後,我母親知道真相勃然大怒,是我勸導母親息事寧人,這些錢沒有落到外人手裡,自己親妹妹們拿走了,算了,生氣不值當。”
記者輕聲問道:“那後來呢?你開始贍養舅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