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過稀薄的雲層,仿佛是被篩子過濾過一般,零零散散地灑落在即將完工的新房上。這些斑駁的光影,給原本就充滿生機的新房更增添了幾分溫馨與寧靜。
柳琦鎏站在新房前,正全神貫注地指揮著工人們進行最後的裝修工作。他的臉上洋溢著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和期待,心中想象著一家人能夠在這嶄新的房子裡和和美美地生活。
然而,就在這充滿希望的時刻,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無情地撕裂了柳琦鎏的美好憧憬。他的手機突然響起,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讓他如墜冰窖——他的母親生病住院了!
這個消息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柳琦鎏的心上。他的身體猛地一顫,手中的工具也不由自主地滑落,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這聲響在他耳邊回蕩,卻似乎與他此刻的心情一樣,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柳琦鎏的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他完全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他的母親一直是他生活中的支柱,如今卻突然病倒,這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和恐慌。
顧不上其他,柳琦鎏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匆匆趕往醫院。他的腳步有些踉蹌,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變得搖搖欲墜。
醫院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彌漫在每一個角落,無孔不入地鑽進柳琦鎏的鼻腔,讓他感到一陣強烈的不適。然而,他並沒有心思去理會這股味道,因為他的心中隻有對母親的擔憂和焦急。
他腳步匆匆地在醫院的走廊裡穿梭著,仿佛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異常緊迫。終於,他在一間病房前停下了腳步,深吸一口氣後,緩緩推開了房門。
病房裡,母親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她的雙眼微閉著,眼神顯得十分無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機。當柳琦鎏走進病房時,母親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到來,微微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卻隻能發出一陣微弱的氣流聲,根本無法說出一個完整的字。
柳琦鎏見狀,心中一陣酸楚,眼眶瞬間濕潤了。他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快步走到母親的床邊,輕輕握住她那冰冷的手,柔聲問道:“媽,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您彆擔心,我在這兒呢。”
母親的嘴唇又動了動,似乎想要回應柳琦鎏的關切,但她的身體實在太過虛弱,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發出清晰的聲音。柳琦鎏看著母親如此痛苦的模樣,心如刀絞一般難受。
他轉過身,麵向站在一旁的醫生,聲音略帶顫抖地問道:“醫生,我媽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嚴重嗎?”
醫生看著柳琦鎏焦慮的神情,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你母親的病是老毛病了,這次發作得比較嚴重。不過,隻要她能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應該會慢慢恢複的。”
柳琦鎏沉重地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愧疚和自責。這段時間以來,他一心撲在蓋房子的事情上,卻完全忽視了父母的感受。而正是因為如此,他與父母之間的關係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緊張和疏遠。
這一切的源頭,還要追溯到柳琦鎏父親上次生病住院的時候。當時,父親的病情讓全家人都憂心忡忡,而在住院費用的問題上,家裡卻產生了嚴重的分歧。
在分家的時候,柳家三兄弟就已經明確地約定好了,柳琦鎏父母的承包地將由柳琦鎏和柳琦澤兩兄弟分彆負責經營,同時承擔起父母的口糧供應。而大哥則負責承擔父母的日常開銷,並且會將給父母的錢通過國外的渠道寄到大姐的賬戶,再由大姐轉交給父母。
這樣的安排在過去的十幾年裡一直都很順利,沒有出現過什麼大的問題。然而,這次父親生病住院,卻讓這個看似穩定的家庭關係麵臨了前所未有的考驗。
然而,就在最近這兩年,柳琦鎏注意到父母的身體狀況逐漸不如往昔。每次去集市買菜,他們總會遇到各種狀況。有時候,父母買完菜付了錢,卻把菜遺忘在小販的攤位上;還有時候,他們在找錢的時候算不清楚賬目,這讓小販們也感到十分無奈。
柳琦鎏深知這些都是老年人常見的問題,但他心裡還是有些擔憂。他覺得這樣下去,父母可能會在財務方麵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於是,經過深思熟慮,柳琦鎏決定向父母提出一個建議。
一天晚上,柳琦鎏坐在父母身邊,語重心長地說:“爸,媽,你們年紀大了,這些瑣事就讓我們這些孩子來幫你們操心吧。我想,你們可以把自己的私房錢公開在明麵上,然後交給我或者三弟其中一個人來幫助管理。我們會幫你們建立一個賬目,把日常的花銷都記錄下來,這樣大致就不會出錯了。”
柳琦鎏的父母聽了她的話,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畢竟,這些錢是他們一輩子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交給孩子管理,他們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這可是我們一輩子的積蓄啊,交給你們,能行嗎?”父親有些遲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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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琦鎏連忙解釋道:“爸,媽,你們放心,我和三弟都會好好保管這些錢的。而且,我們隻是幫忙管理,具體的花銷還是由你們來決定。這樣一來,不僅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還能讓你們的生活更加輕鬆一些。”
父母對視一眼,似乎在思考著柳琦鎏的建議。過了一會兒,他們說要和兩個女兒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大姐和二姐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從外地趕了回來。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開始討論起這件事情。
“二弟,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我們姐妹會貪圖爸媽的錢嗎?”大姐一臉不滿地質問道,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憤怒和失望。
柳琦鎏見狀,連忙解釋道:“大姐,你彆誤會,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爸媽年紀大了,這些事情讓他們操心太多,對身體不好。我隻是想讓他們少操點心,輕鬆一些。”
然而,大姐似乎並不領情,她冷哼一聲,說道:“哼,誰知道你是不是彆有用心!說不定你就是想把爸媽的錢據為己有呢!”
二姐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啊,二弟,你可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