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流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將軍府,景元麵容躊躇,其他人倒是鬆了一口氣。
前任劍首,僅憑氣勢就壓的這些人幾乎喘不出氣,倘若對方情緒再激烈一點,魔陰發作,在場之人有一個算一個,想必都會化為冰雕。
一個戰技的事。
寒氣壓眾生,劍出而無罅……
“景元,我的來意之後自會告訴你。”
鏡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景元放下手中的陣刀,對於這位,他無能為力。
“你的劍,更強也更冷了。”
……
此時的太一被符玄帶到了太卜司中,雙手被綁住,狀態也回歸至常態。
太一閉目養神,神態自若,絲毫沒有慌張的情緒表露而出。
轉瞬間太一張開雙目,汗毛不自覺的直立起來,不禁打了個冷顫。
“空氣……變冷了?”
太一是一個很敏感的生物,細微的變化他都能感受到,更彆說這麼明顯的寒冷。
“鏡流,是想在這個時候下手救出那位小兄弟嗎?”
“不是。”
“此番前來,我隻是想問問,明明擁有秩序的能力,為何在那時選擇風險更高的豐饒。”
“秩序的力量可不是那麼好操控的。”
“秩序亦是約束,就和仙舟人提防魔陰一樣。”
“每次使用秩序的力量,我身上的約束就會變得更加強大。
從一開始的一道枷鎖到後麵的越來越多,甚至枷鎖的強度呈幾何倍數增加。”
“直到最後,渾身上下都充滿枷鎖,成為秩序的執行者,自身也被秩序約束。”
“秩序重新成為一柄公平公正的劍,並且擁有了一位絕對忠誠的執行者。”
“正因如此,我才沒有去選擇使用秩序。”
“智識又不善正麵進攻,研究出來的產物我身上也沒剩多少,隻有豐饒可以用了。”
鏡流點了點頭。
“你也不必去擔心那位小兄弟會出什麼事。”
“秩序這柄劍在我之手,拾起祂,自然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而代價就是,我做出的承諾,絕對不可能反悔。”
“一旦我有違背諾言的傾向,我受到的痛苦是魔陰身的上百倍,嚴重的情況下甚至會直接被其反噬,枷鎖糾纏其身,動彈不得,如活死人一般。”
“至於信與不信,全憑你心…”
太一已經了解到鏡流為什麼這麼在乎彥卿,這自然是歸結於他們的身份。
前任劍首,羅浮將軍,隨從劍士……
鏡流轉身走了幾步,接著又轉過頭看向太一。
“你應該是長生種吧。”
“接受了豐饒的恩賜,自然是。”
“那種我們一般稱之為孽物,隻有仙舟人士才大致被稱為長生種。”
“或許是吧,我父母已經失蹤了,我也問不了,但我記得他倆在離開之前還挺年輕的。”
“為什麼會這麼問?”
“好奇罷了。”
大一可不相信對方僅僅隻是因為好奇,但他也沒那個心思去多問。
而鏡流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她看著太一想到了一位故人,一位仙舟將軍。
“反正現在我已經暴露在了仙舟的視野之中,等到待會兒我脫困,我自然會將那位小兄弟給放出來。”
“隻不過因為長時間待在藤蛇霧氣之中的原因,他可能會小小的失憶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