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再度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的眾人，上陽龍尊麵無表情，看著那被李劍虛劈開的空間沒有一點愈合的趨勢。
海水都在不斷的向其灌入，如果不修複，這顆星球遲早枯竭。
上陽龍尊十分清楚，這些人很棘手。
“你們幾個回去協助下陰主持大局，坎水死亡的事情先不要外傳，以免引起恐慌。”
“此事風險太大，為免不必要的犧牲，之後的事情你們無需再參與。”
眾人沒有異議，龍尊的話就是鐵律，於是乎，持明大軍退去，獨留上陽龍尊在此。
等到眾人徹底消失在上陽龍尊的感知之中後，他方才鬆了一口氣。
“為什麼我會一上來就視他們為敵？為什麼東西會莫名其妙出現在他們身上？”
“這有太多的疑點了，遠離之後，方才清醒一些，論衡有古怪。”
上陽龍尊將自身隱蔽起來，小心翼翼的追了上去，他想跟隨蘇一行人去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什麼？
另一邊，在脫離險境的瞬間，李劍虛就倒了下去，太一將其接住查看對方的狀態，看著太一的神色，眾人就明白，李劍虛的狀態不好。
“虛無的力量是有副作用的，上一次，我們遇到的那位虛無令使，雖然是來幫忙的，但很明顯對方並沒有放開手腳。”
“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虛無的力量，一旦你去動用，就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反噬，過程中也會不斷被虛無同化，失去一些東西。”
“記憶，情感，身體部位等一切。”
“他的狀態有所不同，但也沒差太多，他身體的一半再被虛無同化，另一半則是徹徹底底的虛無。”
“我從沒見過能被虛無同化如此之快的人，而在記載中也從未有過。”
“通常來說都是一步步的被同化，剛才他拔劍的時候你們也看到了，他的整個左臂都已經化為了虛無，現在在看，可不止隻有一條左臂，而是半個身體。”
“虛無的同化還在繼續。”
太一小心翼翼的撥開李劍虛胸口的衣物，雖然很細微，很慢，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得出來，那半塊身體正在一點點向好的那一部分蔓延。
在這件事上已經可以用得上，速度極快來形容了。
太一將目光看向小識，他知道對方有意識層麵的手段。
“麻煩你看一下他的意識有沒有出問題？”
小識自然也沒拒絕動手查看了起來，先前曾講述過白露與白珩意識的模樣，李劍虛的意識像極了一種氣象——【日食】
他的主意識被一團黑色的物質包裹，一部分記憶已經被蠶食掉了，而這團黑色物質包含虛無的力量以及它本身的原因，也就是魔陰。
白露和白珩那種雖然有兩團不同的意識摻雜，但危險性並不大，耗費的主要是時間，一旦有什麼事情和虛無扯上關係，那就會變得相當麻煩，這自然也不例外。
“意識一部分忍受著自身魔陰的糾纏，一部分還要麵臨虛無的副作用，加上他身體的狀態。”
“到最後他的結果隻有是煙消雲散。”
蘇也被震驚到了。
“既然是魔陰，那小識能解決嗎？”
華在一旁詢問道，畢竟魔陰也就隻是意識混亂的產物而已，作為意識的律者應該能將其解決。
“不能，這家夥和魔陰處於一種共生關係，失去一個另一個都活不了。”
“說的通俗一點，這就像是兩個都有病的程序處在同一個處理器中，而剛好這兩個bug負負得正，讓這個處理器能夠正常運轉。”
“其中一個被刪了都不行。”
眾人也是直呼驚奇。
蘇手上泛著綠光，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幫助李劍虛，但重組的能力卻失效了。
想想也能理解，混亂是將事物打亂，重組自然能恢複，但虛無是直接將事物吞掉，這件東西直接就消失了，重組想要恢複自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