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
我回頭看了一眼,隻有寒風呼嘯,於是繼續低頭洗手。
看著血漬在湖水裡散開,確保自己看起來沒什麼不一樣後,我起身朝有燈火的方向走去。
下手很輕啦,隻綁在椅子上劃了幾個口子而已。
但如果兩天都沒人管的話,大概率還是會失溫失血而死的。
雖然位置有點偏,但萬一會有人路過救下他呢。
這種生死的概率怎麼不是命運呢。
皎潔的月光落在肩上,女孩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寒風裹挾飛雪,她哼著歌,並不像趕路,隻是不緊不慢的,朝著光的方向。
————
裡德爾視角
“蛇佬腔又怎樣,大人暫時沒有要侵占英國的意思。”
“弗利,你是不是根本沒有彙報,怕我搶了你的風頭?”拉斯弗斯眼裡滿是懷疑,他那麼努力就是為了得到格林德沃大人的賞識,怎麼能在這種時候掉鏈子。
那人嗤笑一聲:“風頭?是你在魔法部混了這麼多年沒升職的資曆,還是那蠢到讓..”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突然出現,讓兩人瞬間停了下來。
她無視兩人來到裡德爾麵前。
“斯萊特林的後人啊。”她抱著手臂,悠悠的打量他。
“你要怎麼證明你的身份和決心?”
“好小子,能在羅齊爾麵前那麼鎮定。”不愧是斯萊特林的後代,拉斯弗斯滿意極了。
湯姆看了眼窗外的落日,“所以我們該如何得知叛徒的下落?”
“我們有線人。”拉斯弗斯眼裡浮現出一股狠厲,“走吧,裡德爾,看看我們是如何處理叛徒的。”
“好的,先生。”少年收回視線跟了上去。
太陽沒過地平線時,聖徒在和拉斯弗斯彙報。
“不是魔法部,和以前一樣死性不改,估計是隨便抓了個女孩回來。”
“然後呢?”
“不是,誰看後場啊,我是傲羅嗎?”
湯姆看了眼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然後興致缺缺的移開視線。
這副樣子能忍受幾次鑽心咒呢,他一邊想著往窗口走去,血腥味這才淡了不少。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從口袋裡拿出懷表看了一眼,收回時他突然停頓了一下。
視線落在角落一個銀色的蝴蝶胸針上。ency攝神取念)”
是他離開後發生的,進門看見她一個人坐在窗邊,偶爾發呆,或者打個哈欠看向窗外。
然後從追逐到戲耍,再奪魂咒控製,少年眼眸發暗,手不自主擰住男人的脖頸。
畫麵還在繼續,襯衫解開後又是一件打底。
“你到底穿多少啊?”男人吐槽時發現她脖子上的玉石正微弱亮著光。
他伸手去碰,結果下一秒就暈了過去。等醒來時手腳都被捆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女孩上前一步,露出漂亮的笑,“你終於醒了。”
“你到底..”
“對了,這是你的魔杖吧?”少女打斷他的話將魔杖取出,輕輕一掰,丟進了壁爐裡。
男人目眥欲裂,但隻能死死盯著眼前的少女。
她拿起一把鋼叉,對著他上下比劃了一下。
“.....對不起,我一時糊塗,求你放了我吧。”
“不行哦。”她把鋼叉放下,似乎不太滿意。
“我們談條件怎麼樣,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她換了把刀。
“寶石!寶石怎麼樣?還有粉磚,粉鑽知道吧,女孩子都喜歡這個,還有我銀行的錢,全都可以給你!”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眯著眼睛,像是在挑選該先從哪裡下手:“知道嘛,你死掉的話那些也都是我的,而且我不需要那些。”
“等等!有話好啊啊啊啊啊!!!”
女孩將刀插在他的手背上,血液與疼痛瞬間湧了上來。
“不行,會被魔法部通緝的。”她一邊嘀咕一邊把刀拔出來一點。
“你到底啊啊啊啊!!!”
她突然將刀插回剛剛的位置,幾乎原封不動。
“可是你綁架,你是黑巫師對吧?”
“我,我不是....”
“不可以說謊哦。”女孩笑著將刀往下按。
一陣哀嚎後,男人喘著粗氣:“...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說謊...”
“下麵我問一句你答一句,知道了嗎?”她用一種十分溫柔的語氣問道,男人連忙點頭。
“你是黑巫師對吧?”
“是,我錯了,我一定改邪歸啊啊啊!”
“真是個壞家夥呢,這種事情你不是常乾呀?”
她是怎麼做到笑眯眯捅人刀子的,男人咽了下口水,“我,我沒有。”
他覺得自己沒有說謊,但女孩似乎並不在意,隻是慢悠悠的給他添加一些新的傷口。
慘叫時,甚至聽她嘀咕:有這麼疼嘛?
在他幾乎被血染紅時,女孩突然站了起來,男人滿臉驚恐的看著他。
“抱歉,黑巫師先生,我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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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
女孩微笑著開窗,風雪瞬間飄了進來。
“你覺得你會死嗎?”
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兩眼發白時她終於拿起了圍巾。
“那麼,祝你好運。”
......
燃燒的房子裡傳來哀嚎,少年俊美的臉龐一半被火光照亮,一半隱沒在黑夜裡。
拉斯弗斯笑了笑:“你真是天生乾黑巫師的料。”
“您知道的,我連一個惡咒都沒用過,更不用說那些神秘的高階魔法了,世界需要更完美的秩序,我實在無法理解有人會背叛格林德沃先生。”
少年像是不滿,又像是疑惑,總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格林德沃大人。
旁邊的聖徒紛紛點頭:好苗子。
少年微微一笑:“雖然方法有些麻煩,但這樣不會留下任何魔法痕跡,天乾物燥,很合理不是麼?”
————
在我糾結方向時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黃油啤酒。
竟然順著味道找回來了。
此時一把掃帚人滿為患,巫師們勾肩搭背的碰杯。
果然世界還是這麼分裂,像是聽到什麼聲音,我看向旁邊。
“喲,回來啦?”
少年像是跑過來的,連呼吸都還沒完全平穩,“為什麼你一直在這?”
“誒?不是你讓我等你的麼?”
裡德爾一愣,像是在思考自己到底有沒有說過。
“這人什麼記性,跟你說我下午遇到黑巫師了,原來他們的味道這麼明顯。”
“...所以你知道他是黑巫師?”
“啊?我當時不知道,反正先跑了。”
湯姆聽著她的第一視角,想假惺惺的說一句‘還好你沒事’,結果一張嘴:“真有意思,你是說你試圖跑過一個巫師?”
女孩一楞,有些生氣道:“我怎麼知道會這樣,明明你先丟下我的,你根本忘了不是麼?讓女孩子等這麼久,真的很紳士的行為呢,湯姆裡德爾先生。”
陰陽怪氣的樣子比平時更氣人了,兩人沉默的對視著。
“你怎麼知道我忘了。”半晌,他突然冷笑一聲,率先打破了沉默,“按照約定你應該待在那裡才對,竟然這麼容易被騙走,你的智商是被狗吃了嗎?”
她是不是不記得自己怎麼被控製著脫衣服了,怎麼會有這麼蠢的女人,她的智商全用在下棋上了嗎?